尼瑪,這簡直是趁火打劫!想從她嘴裏聽到一句好說,做白日夢!
寧小葵謔冷地一勾唇,用力一扯馬尾,馬寧隻覺身後一沉,一個玲瓏的身軀靠了上來,隨即腰中一熱,一雙柔韌而有力的手搭了上來,“走!”
微波起瀾,馬寧沒來由地心一顫,“喂,喂,男女授受不親啊……”
“親你妹,架——”寧小葵切了一聲,用力一拍馬臀,馬急衝出去。
馬寧身子往後用力一仰,差點摔下,“哎呀,臭小妞,你怎麼連個招呼不打……唔……”溫熱的女子軀體忽然觸碰他堅實的後背,他後背一下著了火,身子竟有種異樣的感覺,把餘下的話語一下子吞了回去。
那個被拉下來的兵,見眾人跟隨著馬寧去了,急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又跳上載著男子的馬,也跟了上去。
天牢其實就是刑部天字號牢房,專門關押犯罪的官員和皇親國戚的。
還沒到牢房,一路上就看到一隊一隊嚴陣以待的兵丁向刑部方向奔赴。鐵甲凱衣,刀劍槍戟,寒光閃爍,氣氛十分緊張。
馬寧一馬當先,拍馬衝至刑部。刑部外圍已經厚厚如水圍著一層刀劍出鞘的兵丁,馬寧下馬,待要進入,遭到兵丁阻攔。馬寧亮了一下腰牌,士兵立即收了武器退讓。
“裏麵情況怎麼樣?”馬寧問。
“回統領,暴亂剛剛平息,大祭司奉太後之命正在善後!”
呃,馬寧摸了摸鼻子,來晚了,本來還想大幹一場呢。正想著,人影一閃,眼角餘光已瞧見寧小葵奔進了刑部。
“喂,月小妞……”他叫她,待要追,有兵丁卻叫住了他,“馬統領……”
天牢內,血跡未幹,屍首猶在,粗大的圓木製成的牢房柵欄上,刀斧痕跡宛然,一切顯示半個時辰前這裏爆發了怎樣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寧小葵一具一具翻看屍體,奔跑在一間一間洞開的牢房內,鬼白著一張臉。
“原來你這麼在乎他!”身後突然響起一個妖孽的男聲,陰如鬼魅。
寧小葵嚇得一抖,霍然回身。
大祭司站在鮮血蜿蜒,屍身可怖的畫麵內,依然那般白衣如雪,高貴清華。他的眸妖亮如星,纏繞如藤,透過飄著淡淡的血腥氣的空氣,投注在寧小葵臉上。
“我隻是不希望他死罷了。”寧小葵冷冷道。
“哦?那我告訴你,他沒死,他在平息暴動時還立了功,他很快就會出獄了,你是不是很開心聽到這些。”大祭司語氣說得雲淡風輕,但莫名地卻讓人起寒栗。
心莫名安定下來,心情開始好了,寧小葵扯了一下嘴角,“你說我很開心就很開心嘍!”說著,她故意撞開大祭司,施施然而去。
“昨夜去哪了?”身後再次傳來大祭司的問話。
“你是我老公嗎,幹嘛要向你彙報我的行蹤。”寧小葵沒好氣道。
“老公?”大祭司將這兩字曖昧地在口中咀嚼,打圈,“那是什麼?”
擦,寧小葵怎麼都感覺對方在占她便宜,怒了,有些耍弄他一番,嘿嘿一笑,道:“老公就是公公,公公就太監嘍,你懂的。”
大祭司嗤然一笑,也不生氣,這丫頭就是這點讓人抓狂又可愛,她不想說的事,她不想承認的事,總有匪夷所思的話來搪塞你,甚至戲弄你。
“聽說你方才為了一個長得很帥的男人要跟馬寧打架?”大祭司挑眉問道。
馬寧這個告狀精!寧小葵心內啐了一口,眉毛一揚,“哦?你見過他了?是不是很帥,可以甩開馬寧十條街?”一邊興致勃勃談論,一邊觀察他的表情。
“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大祭司微笑,眸若玄玉。
“切,他可花了我一顆祖母綠的價呢,以後他就是我的保鏢了,你們都別想欺負我了!”寧小葵昂起傲嬌的頭顱,哼哼道。
“祖母綠?”大祭司皺眉,“你哪來的祖母綠?”忽然想起什麼來,瞬間哭笑不得,“你該不會是把黃金權杖上的那顆祖母綠給摳下來了吧?”
“恩啊,過些日子,我打算再切點金子下來,置點家業。”寧小葵搖頭晃腦道。
大祭司滿頭黑線,“你要錢我給你,別動那權杖。那是你神女身份的象征。”
“行啊,先給我一萬。”寧小葵獅子大開口,向他伸出手。
“好,晚間我派人給你送去。”大祭司點頭道。
呃,這麼多錢居然連個囫圇都沒打,嘿嘿,不錯啊,這男人以後可以當取款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