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貴。”寧小葵煞有介事地點頭,忽然從懷中掏出一物扔給小胡子,“你瞧瞧這個值不值,我把它當給你。”
就覺狗眼一閃,小胡子接過一瞧,卻是一顆祖母綠寶石,通靈翠綠,猶如貓眼,在燈光下光華奪目。
小胡子立即眉開眼笑,祖母綠啊,寶石之王啊,值老錢了,這個臭奴隸能換一顆祖母綠,好比用芝麻換了個大西瓜,怎麼不幹啊!
“這回還跟不跟我走了?”寧小葵看向男子,得意道。
“我跟你走。”男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頭道。
人群自動又給二人讓出一條道來,或好奇,或諂媚,或譏諷,或羨慕,盯著二人遠去的背影不停地竊竊私語。
出得地下逍遙莊,寧小葵這才發覺天已日上三竿。
啊——她打了個哈欠,大大伸了懶腰,又揉了揉太陽穴,尼瑪,好累啊,頭還是有些疼,真是酒大傷身啊!
“喂,你是什麼人?”身後有人發問。
呃,差點忘記了身後還跟著個人呢。回過頭去,見那家夥抱臂單腿支著牆,正懶洋洋地發問。
“閑人。”寧小葵哈哈一笑。
男子勾了一下唇,“我既不會做飯也不會洗衣,我隻會打架,我吃得很多,一頓必須有隻雞。我喜歡大胸的女人,我蓋得被子必須是湖杭製造的絲綢,我有腳臭,你確定你要養我?”
“嗬嗬……誰說我要養你了,行了,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我們就此別過了。”寧小葵朝他揮揮手,背著手蹦跳著去了。
男子一怔,頭上開始冒黑線。“喂,你真把我扔了?”
“什麼叫扔了,那是你自由了,不懂嗎,自由!”走出已經幾米遠的寧小葵雙手在嘴邊攏起做擴音器道。
男子眸中不經意閃過一絲莫名的亮光,嘴角忽然柔軟了下來,誰知下一秒,他臉色一變,噗——又吐出一口鮮血,然後撲通摔地上。
“喂,你怎麼了?”寧小葵一驚,跑過來。
男子在地上抬眼看他,烏亮亮的眸子像海上的星,“你不知道我受傷了嗎,很重的傷。你把我扔下,我就會死,你不是不想我死才救我出來的,所以現在你必須對我負責。”
呃,寧小葵流汗,這年頭,男人怎麼都這麼無賴啊!這不明擺著纏上她了嗎?她身邊奇葩男人夠多的了,她可沒工夫照顧這朵小野花。
“喂,不是我不管你,是我要回的地方,你不能去。”
“沒有我不能去的地方。”
“嘿嘿要去也行,你下麵切了就可以了。”寧小葵嘻嘻笑著做了個切割手術。
“皇宮?”男人立即明白了。
“嗯啦。”
“你是公主?”
“我可沒那個命。”寧小葵撇撇嘴。
“妃子?”
“本姑娘還沒婚配呢!”
“那你是皇宮裏的什麼人,絕不會是宮女。”
“我說過啦,宮裏的閑人啊!”
正說著,一陣馬蹄滾滾而來,到得寧小葵近前,齊齊勒住了馬,馬兒揚蹄長嘶,激起灰塵漫天。
寧小葵往地上啐了一口,連同她臉上的不悅一起啐進土裏,因為她瞧見了領頭的,趾高氣昂的,正是她討厭之人——馬寧。
“月小妞,為什麼我每次見到你,你總是在不停地換男人呢!”馬寧要麼不開口,一開口就語不驚人死不休。
寧小葵黑臉,一回頭,不知何時那家夥已曖昧地站在了她的身邊。
“不過這個真不咋地,還不如我帥,看來你的審美觀每況日下啊!”馬寧繼續嘿笑著道。
“啊呸,那個誰,你給姐洗臉去,洗出來要是比這姓馬的帥,姐就要你了,白吃白喝還給工錢!”寧小葵一叉腰,一指高頭大馬的家夥,恨恨道。
“得令!”男子白牙一閃,麻利去了。
“你來幹嘛的?”寧小葵沒好氣地問。
“我來接神女大人回宮啊!”馬寧笑道。
“我自己有腿。”寧小葵哼哼道。
“其實吧,大祭司大人是擔心你。”
“擔心個屁,怕我跑了吧!”
“哪能啊,是真擔心,別被人不小心賣進了窯子,那可就不好了。”馬寧毒語毒舌,含沙射影,似乎知道了她被小皇帝賣給人販的事。
“我靠,你張破嘴,我早晚找馬糞塞你一嘴。”寧小葵罵道。
馬寧哈哈一笑,正待開口,忽然眼睛一亮,似乎大為驚豔。
寧小葵不由自主地也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