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如瀑而下,小侯爺如瀕死的魚張了張嘴,蒼白無力地辯解,“不,不是這樣的,皇上,皇上,你告訴他們實情,昨夜是你召我入宮,然後你……”他慌亂中一把抓住小皇帝衣襟,滿目祈求之色。
小皇帝瑟縮了一下,“表哥我……”
“侯爺,您這是什麼意思,主子入夜便睡了,何曾召喚過你,您自己行此齷齪之事,皇上可救不了你。”小皇帝身邊的小喜子一下跳過來,擋在小皇帝麵前,梗著脖子護主道。
“姬嵐衣——”威赫森冷一語,倏然冰凍了小侯爺的心。
“太後……”他嘶鳴叫道。
“證據確鑿,而你又捉奸在床,還有什麼話要說?”
“嘿嘿……”心中不斷膨脹的屈辱的獸似要撕裂胸膛而出,毫無征兆,小侯爺掩麵嘶笑。
“你笑什麼?”
“太後,請您不要用這個奸字,你可以侮辱我但請別侮辱她。自從誤會冰釋我從來對她,都是愧疚和愛憐,發誓用一顆真誠拳拳的心來感化她已對我冰封的心,何曾有過半點齷齪之心。”
“但世事難料,你可能至死也想不到她會是神女,所以你求愛不成鋌而走險……”太後冷冷反駁道。
“不,太後……”小侯爺悲憤嘶呼,“若我真想得到她,何必等到昨晚,何必用這種方式,我劫獄與她亡命天涯時我有的是機會……”
“嗬嗬……好一番剖心泣血的言語!”大祭司嘴角邊浮起的那一絲邪魅之笑似刀如戟,“小侯爺,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你甚透,當今天下唯有神女知曉鬼冥聖宮所在,焉知不是你在用美男計來俘獲神女之心為你姬家所用?”
身子劇烈一抖,小侯爺的眸淒涼圓睜,“你,你血口噴人……”妖男步步緊逼,死咬不放,行處劣勢,自己僅憑一顆真心如何爭辯!胸口大慟,他一片癡情世人誤解也罷,但如此重重壓迫下,眾口鑠金,風言流語,不是事實也歪曲成事實,月離華怕不信也難了。
“大祭司,你不要欺人太甚!”一聲聲如洪鍾之語,從天而降,姬眀柳寒霜著一張不怒自威的臉踏步而出。
“哦,我當是誰,原來是姬丞相,不知姬丞相有何見教?”大祭司唇邊勾出一抹譏誚的笑,朗聲道。
“見教不敢,隻是大祭司今天抓住小兒一點錯處卻在無限放大,紅口白牙說我姬家覬覦鬼冥聖宮圖謀不軌有不臣之心,試問,大祭司,你說這些話有證據嗎?”
“是啊,是啊,此種大逆不道之語,大祭司你可有真憑實據?”
“大祭司,小孩子一時貪玩犯了點********之錯,你卻上綱上線,血口噴人,汙蔑當朝首輔,是何居心?”
“太後,大祭司如此汙蔑丞相欺辱侯爺,放肆至廝,臣等看著寒心,請太後明鑒,還姬家一個公道。”
“太後,丞相兩朝元老,為國為民中忠心耿耿,卻被別有居心的小人如此中傷,臣等不服啊!”
……
姬黨們早在一旁按耐不住了,如今丞相一牽頭,立即迫不及待紛紛跳出,維護姬家。
太後的臉一下子罩上了寒霜。
大祭司最後一句話的確有些過了,引起了姬家之怒。今天這件醜事懲戒了小侯爺便可,沒必要激怒了姬眀柳,火燒了姬黨的尾巴,弄得事態不可收拾。
“大祭司,你且退下,沒有憑據不得亂言。姬丞相一片忠心堪比皎月,怎會有不臣之心?”
“是。”大祭司嘴角牽起一絲意味難明的笑,躬身而退,他的目的達到了,該說的話也說與月離華聽了,接下來,小侯爺如此處置,已不是他所要關心的事。
“丞相,今日我們就事論事,嵐衣如此不齒行徑,您可有話說?”太後輕含了一絲薄笑,朗聲問道。
“是老臣管教無方,老臣慚愧。”
“父親……”小侯爺麵色發白叫道。
姬眀柳抬手製止他,“隻是老臣還是想辯上幾句。”
“但說無妨。”
“請問太後,女子在家從父,既嫁當從誰?”
“自然是從夫。”
“不錯,女子出嫁後當伺候丈夫,為其生兒育女,相夫教子,這是女子之立身之根本。那麼老臣倒想問一句了,我兒嵐衣與她行夫妻之禮以求得子嗣哪裏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