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能不驚爆到炸,緊身胸衣齊屁熱褲,在古代簡直是驚世駭俗啊,那些個夫子學士,一個個朱程理學蒙心的,哪曾見過這種世麵,沒有當場抽風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寧小葵腦子一下短路了,怎,怎麼回事,開大會呢,還是軋神仙,哪那麼多人?還有他們看著我的那叫什麼表情,如見鬼一樣?
啊——身邊某個人也被吵醒了,揉了揉蓬鬆的頭發,坐起身,邊捂嘴打了哈欠,邊用惺忪的還沒恢複意識的睡眼也湊過來看帳外的情景。
全體石化的文武百官太監宮女身子不約而同地抖了抖,眼睛瞪大到幾乎要爆眶,嘴巴更是大得能直吞個蘋果,尼瑪,床上還有個人,是個男人,半裸著胴體隻穿著貼身褻褲,哇呀呀,一對半裸男女,香豔到暴。
神女……神女這是,這是在偷情啊,啊,啊!
感覺怎麼旁邊多了一個人,一回頭,就看見了小侯爺那張迷離帥酷的臉和他肌肉勻稱光亮水滑的半身裸體。
一萬伏電流瞬間從腳底電來,在腦袋裏倏然彙聚,然後彭地煙花四爆。
啊——寧小葵瞬間明白了這不可思議的事態,驚天動地地動山搖地一聲驚叫。
這一聲叫,叫得小侯爺差點肝膽俱裂,急忙落下帳子,暈頭蒼蠅地找衣服。其實上哪去找衣服,衣服早被扒了不知扔哪去了。
寧小葵快如閃電地一腳已經上來了,“姬嵐衣,你個流氓,你為什麼會在我床上,為什麼?!”
小侯爺拿枕頭擋她的腳,狼狽道:“我,我不知道……”天地良心,他真不知道,一覺醒來居然如此豔遇。但豔遇是兩個人才叫豔遇,若被這麼人參觀可就是悲慘遭遇了。
“你不知道?不是你晚上偷偷溜上我的床的?你個流氓,卑鄙無恥,惡心下作,你去死,你去死……”寧小葵想起那晚在楓林中姬家父子的對話越發肯定小侯爺無恥行徑的目的,整個人瘋了拳腳如雨點而下。
於是整張床開始大動靜,帳鉤劇烈搖晃,床板不堪重負地呻吟,劈裏啪啦,撲通咕咚,熱鬧得如一場法事道場看得各位觀眾熱血沸騰。當小侯爺被踹到床的東邊,眾人哎呀一聲眼球跟向東邊,小侯爺被打到床的西邊,眾人哦喲一聲眼球又轉到西邊,那場景,簡直醉到極點。
最終,小侯爺如八爪魚全身勾住抱住壓住那團發瘋的烈焰時,動靜才消失。
兩個人大汗淋漓地喘息,小侯爺對被壓底下還在如魚一般蓽撥跳的寧小葵,哀求道:“別鬧了行不行,求你了,這麼多人看著呢!”
“臭流氓,我殺了你……你放開我,放開我……”寧小葵掙紮著大罵,眼睛紅如兔子。丟臉事小,失了貞操事大,她今非弄死這個臭男人不可!
“我沒碰你……”小侯爺皺眉著澄清。
“你騙人!”
“用這種無恥的手段得到你我根本不屑做!”
“那你爬我床幹嘛,還脫了衣服。”寧小葵咬牙切齒道。
“我,我怎麼知道……”小侯爺囧著臉尷尬道。
“你他媽混蛋,你怎麼上的我的床你會不知道?我們都那樣了,你說沒對我做什麼,誰信!”
“我,我想想……”小侯爺此時腦子裏很暈菜,怎麼上得神女殿,怎麼被人扒了衣服塞進了寧小葵的床,又怎麼突然被眾人如猩猩般圍觀,他真的需要整理一下思維,跟寧小葵好好解釋一番。
聽到我想想三字,寧小葵一下會錯了意,心刹那間涼了,屈辱羞怒潮水般淹沒心田,她一聲嘶鳴,一個鯉魚打挺瞬間掀翻小侯爺,閃電般一腳踢出,小侯爺重重挨了一下,如斷線風箏般飛出帳子,撲通落在了一雙綴著珍珠的繡花鞋下。
啊——眾人的視線也隨之飛落在地。
“小侯爺,你這個樣子,真是狼狽啊!”那雙鞋的主人陰冷冷的一語,一下子洞穿了他的肺腑。
“太,太後……”他連忙匍匐跪地。
一件黑色披風從天而降,正巧罩住他的身軀,他如救命稻草般急忙裹緊,也來不及細看是誰救的他。
撲哧有人笑出聲來,“表哥,朕記得昨晚是你在宮中執勤來著,怎麼執著執著執到神女床上去了?嘿嘿,表哥真是好手段啊!”
小侯爺心中一窒,霍然抬頭看向小皇帝譏諷的臉,思緒通明。皇上,原來是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害我?
小皇帝眨眨眼,笑得無辜,“表哥,早知你喜歡神女姐姐,朕可以給你賜婚,何必這樣偷偷摸摸的私會,還一晌貪歡誤了受封的時辰,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