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冤枉啊,烏漆麻黑的,隻看見一團肉在那,什麼重點部位都沒瞧見好嗎?
悉悉索索,她一轉頭,忽見有黑黑的一團東西靠過來,她先是唬了一跳,仔細一看差點忍俊不禁,卻是披著一身油布的小侯爺。想來這油布是車上用來防雨的。嘿嘿,油布啊油布,你此生何其有幸,竟成了姬大美人的貼身遮羞布,不知是幾世修來的洪福啊!
“你笑什麼,你方才看到了什麼?”油布下露出姬嵐衣一雙冒著青煙的眼睛,他咬著唇,哼哼道。
“我什麼都看到啦!”寧小葵嘿嘿一笑,占帥哥的便宜可是她一貫的宗旨。
“你要不要考慮下以身相許?”寧小葵繼續嫖他。
“你是不是經常這樣調戲男人?”小侯爺咬牙道。
一想起第一次見麵她就扒了他衣服調戲,他麵色又發燙起來。此生名節真是盡毀這女人手中。
“不僅調戲,我還搶男人呢,妖孽就是我搶上山的。”寧小葵眨了眨眼,不知廉恥地道。
“閉嘴。”小侯爺臉色鐵青,“你現在有丈夫了,你要從良,不許再做山賊那一套。”
丈夫?!這個恬不知恥的男人,居然又拿這個狗屁的名分來壓她。
寧小葵從來沒有像今日對這個名詞如此反感痛絕到無以複加,這就是封建社會男人的劣根性,夫權是天,女子不是他們的從屬品,就是玩物,她們要有自己一點想法或大膽的言行,那便是離經叛道的罪婦,必定被人口誅筆伐到屍骨無存。
於是她肆無忌憚大笑起來。
“你又笑什麼?”小侯爺怒道。
寧小葵戳著他的肩膀,眼裏的不屑如刀一般,瞬間將人剔骨剜肉,“姬嵐衣,你聽著,我寧小葵一身獨立特行,禮法世俗在我眼裏皆是****。別說是我與你的婚姻是一場遊戲,便真的是七媒六聘洞房花燭了,我說不喜歡便也可以什麼都不是。所以別他媽總拿這個字眼來壓我,你不配。”
“我不配?”小侯爺心如被悍獸撕開,血色淋淋,“那麼誰配?那個男人嗎?”他一字字道,字字含著血腥之氣。
“對。”寧小葵哪裏肯示弱,毫不猶豫道。
“我奉勸你死了那條心,”小侯爺笑得冷厲陰鷙,“我不會放過你的。”
“姬嵐衣,你到底想幹嘛?”寧小葵終於問出了她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我想做什麼這麼一路上生死過來,難道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不幹嘛,你說我和你是一場遊戲,那現在我想把它玩到底,我不退出,你也不許退出。”小侯爺黑鐵的眸子似有幽藍的光芒一閃而過,清冷得讓人寒噤。
男人的劣根性,明明不喜歡,卻也要抓著不放,絕不拱手讓與別人。
寧小葵隻覺氣一下往上湧,牙磨得咯咯響,一躍而起,“玩就玩,看誰先……啊……。”
老腰再度受創,啪嘰又摔地上。
“你的腰怎麼回事?”小侯爺皺眉道。
“不要你管。”寧小葵吸著氣嘴硬道。
管字剛落音,啪嚓她整個身子就被翻了個個。
手掌帶著灼熱的氣流在她脊柱兩旁,從上往下邊揉邊壓下來。
“別碰我……啊……哇……嗯……痛……”寧小葵心裏拒絕,身體卻享受,哼哼唧唧,酸爽得直叫喚。
小侯爺按摩幾次後,用拇指按壓最明顯的痛點,“啊——”寧小葵大叫,眼淚都要出來,“你丫的能不能輕點啊!”
“你嘴巴能不能閉上,你叫得如此銷魂,別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麼著了呢。”小侯爺毒舌道。
我呸!寧小葵一下跳起來,待要開罵,咦,能動了,挺神的哎!
“能動了是嗎,走吧!”小侯爺冷冷一語,轉身就走。
哼,幹嘛跟你走!寧小葵撇著嘴朝他反方向而去,嘩一聲,手腕上的鏈子扯直死緊,兩個人齊都一個踉蹌。
“你做什麼?”小侯爺怒道。
“我不去你那個方向。”
“那是北。”
寧小葵一窒,“誰告訴你我往北邊去。”
“過來。”
“我不過來,有本事你過來。”寧小葵冷哼道。
小侯爺臉色一沉,過來了。
“哎,你,你幹嘛?”預感到危機的寧小葵一拳頭擊來。啊啊——,疼疼……這一動作立即又扯動腰線,痛得身子整個一麻。尼瑪,腰還沒好。其實閃了的腰怎麼可能一下好呢,小侯爺方才隻不過讓她暫時鬆了一下能動而已。
小侯爺勾唇冷笑,萬分熟練地一矮身就將她抗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