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
“你說呢?”小侯爺抬頭看她,眼眸流波微瀾。
可不是,現在兩人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蚱蜢,要尿個尿,還不得同出同進啊!
憤憤地她開始爬窗。
“為什麼不走大門?”小侯爺發問。
“姐樂意,你管得著嗎?”寧小葵切了一口道。
小侯爺無語,這女人永遠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他問了也是白搭,於是,隻能,也,跟著爬窗。
屋外是一片竹林,夜風吹過,沙啦啦作響,清涼太過,拂過人的皮膚有些粒粒起痱,頗有些蕭瑟,詭異。
“轉過身去。”寧小葵命令道。
小侯爺依言。
“敢偷看我打斷你的腿。”寧小葵凶巴巴地又補充一句。
小侯爺切了一聲,不屑跟她理論。
“把耳朵也捂上。”寧小葵又道。
“為什麼?”小侯爺不耐煩道。
“噓噓很好聽嗎?”寧小葵反問他一句。
小侯爺又不說話了,乖乖地捂上耳朵。
兩分鍾過去了……
五分鍾過去了……
十分鍾過去了……
捂著耳朵的小侯爺手都開始麻了,“月離華,你好了沒?”
沒有聲音。
“我問你,你好了沒有?”小侯爺提高聲音。
還是沒有人回答。
“再不回答我轉身啦。”
依然沒人聲息。
暈啊,不會睡著了吧?小侯爺哭笑不得轉身過來。
驀然,他臉色大變。月色下,一個鬼麵森森的男人抱著昏迷的寧小葵正衝著他詭異地笑。
他汗毛直豎,本能一拳砸去。
誰料早已慢了一步,腳髁上一痛,似什麼東西竄上來咬了一口,整個身子立即癱軟下來,在失去知覺前他發現那是一條伶俐的蛇。
一路悲催倒黴的二人組悲催的再次醒過來,沒有綁住,身子卻依然動不了一丁點,因為又被那條蛇咬麻醉了。
寧小葵僵著脖子仍然心有餘悸的看著盤在鬼麵手腕上的那條破蛇,而那條破蛇用那小綠豆眼挑釁地盯著她,怎麼看都在無聲地嘲笑。
靠,總有一天姐要剝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把你的肉燉爛了喂貓!
“怎麼,想殺了我的蛇?”鬼麵陡然欺身,鬼眼灼灼,輕佻撫寧小葵的臉頰,而那條破蛇更是昂著頭吐著信子離她的臉就兩三公分。
尼瑪!寧小葵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動又不能動,躲又不能躲,臉都白了。
“拿開你的手!”身後傳來小侯爺一字一刀的憤怒之音。
“哦?你命令我?我最討厭別人命令我了。”鬼麵露齒一笑,森森白牙,手一揮,小侯爺臉上已挨了一下,血立即蜿蜒而下。
“你個變態。”為一句話就可以打人,成天拿個破蛇,動不動就來騷擾她一下,寧小葵真是受夠了。
“怎麼,舍不得了?”鬼麵聲音冷而膩,就像爬行在你身上的毒蛇,“女人真是水性楊花。我記得你為了那個妖孽恨不得要殺了他,想不到沒幾天就睡在了一起……”
“你住口……”小侯爺皺眉打斷。
“切,姑奶奶愛咋咋滴,你管得著嗎?”寧小葵毫不示弱地冷笑。
“是嗎?”鬼麵又是鬼冷一笑,一抬手,寧小葵臉上也挨了一耳光。
“別打她,有種你衝我來。”小侯爺怒道。
“別著急,這就衝你來。”鬼麵陰陰一笑,一個示意,立即一道人影閃出,格格一笑間,一條鞭子就纏上了小侯爺的脖子。
小侯爺立即一陣窒息。
寧小葵瞬間看清小侯爺身後那張粉黛妖嬈的臉,便是那從前在姬府裝鬼的紅衣女人阿音。原來他們是一夥的,兩次救走那女人的一定就是鬼麵了。
“小賤人,好久不見了,嗯?”阿音笑得甜膩,手中的力道卻絲毫不見鬆弛,小侯爺被勒得氣喘不過起,臉都醬紫了。
“喂——”寧小葵叫道,“你不是來要我的血的嗎,我給你好了,你殺他做什麼?”
鬼麵一揮手,阿音很是配合地鬆了手。
“咳咳……”從鬼門關又轉了回來,小侯爺劇烈咳嗽,大口喘息。
“因為我聽到了一個有趣的傳聞。”鬼麵一字一頓回答寧小葵剛才的問題,雙眸詭譎。
“什麼?”寧小葵下意識地問道。
“姬家藏有幽冥聖宮之鑰。”
一句話讓姬嵐衣頓然變色,“你胡說什麼,鑰匙從來都在建章宮內,如何會在姬家?”
鬼麵冷冷一哂,“哼,那是曆代紅蓼國的皇帝與姬家製造的一個幌子,其實鑰匙一直就藏在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