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一聲冷哼,小侯爺心中立馬不悅,一聽自己母親是清雅公主她怎麼這副德性,“你哼什麼?”
“哎呀,小侯爺, 你身份尊貴遠出我的想象,我一山賊婆娘何德何能,敢與你結得絲蘿?”
“哼,你知道就行。”
“知道,太知道了。所以,小侯爺,小女子這就從你身邊圓潤的離開。”
“你做什麼去?”見她背手大搖大擺撇下他走,小侯爺黑了臉。
“姐回家。”寧小葵回首,揚眉一個翦如秋水的媚眼兒,挑釁十足。
“哪個家?”
寧小葵嗤了一聲,“我隻有一個家,鎮遠將軍府!”
“我不許!”小侯爺冷冷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不許?”寧小葵回首,斜睨了他一眼,“憑什麼?”
“我是你丈夫,女子出嫁從夫,我說不許便就不許。”小侯爺揚起下巴,一臉睥睨。
“丈夫?屁,咱們離婚了,我跟你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了。”
“休書撕了就不算。”
“你說不算就不算嗎?媽蛋,我問你,既然是夫妻,我跟你有拜過堂嗎,沒有是不是?有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嗎?沒有是不是?有滾過床單嗎,沒有是不是?有……”
“滾床單?什麼東西……”聽她喋喋不休說一大堆,小侯爺心就煩躁,抓住一個奇怪的名詞,隨口就想堵住她的嘴。
呃,寧小葵臉色一紅,一揮手,道:“不懂就不要問!”
見她臉上有可疑的紅,小侯爺立即秒懂了。冷不丁上前搭上了她的肩。
“幹,幹什麼?”寧小葵一跳,急忙甩開。
“原來你救我就是為了這個”,他的眸斜挑入鬢,毒舌無限,“也對,你對我的垂涎可不是一天兩天了。罷了,我姬嵐衣不是個有恩不報之人,你救我一命我也還你一恩,當被狗咬了一口,今夜便與你行夫妻之禮……”
呀呀呀個呸!怎麼聽老娘都成了猥瑣的****犯了!姬嵐衣,買了個表的,你丫以為自己是男神都敏俊兮,還是李敏鎬歐巴,老娘非舔著你的腳趾頭求你寵幸我嗎?
寧小葵怒到極致,反而不怒了,百媚一笑,手指頭一戳對方傷口,“喲,小侯爺,就你這副受傷的小身板,姐可不敢,我怕你啊,堅持不了一分鍾,你丫就吐血而亡……”
“嗬……”一聲低低的輕笑泅開了夜色的魅,音節碰撞間有種奇特的韻味,聽在耳中酥酥麻麻,涼涼顫顫。
小侯爺一張臭不可聞的臉瞬間便要發作,聽得這一聲,忽然神色一凜,一個轉身怒叱道:“誰?”
一棵古鬆細而脆的鬆枝上,斜斜躺著一個寬袖窄腰,戴著鏤金麵具的白衣男子。如雪的衣襟垂落,隨著身子一蕩一蕩,像一團輕巧的雲,搖曳生姿,起伏生色,高華中偏又生出說不出的一種奇特魅惑。
見美色不要性命的寧小葵一見此男居然一反常態的流口水,一個轉身竟要逃跑。
美男嗤然又是一笑,“小月兒——”
一聲喚,聲音綿長柔軟,滿蘊挑逗之情。
寧小葵心抖了抖,連帶腿也抖了抖。小月兒,我了個去,雞皮疙瘩落一地啊!心不甘情不願轉過身來,尷尬帶笑,“嗨,帥哥,好久不見!”
這一聲帥哥好久不見叫的小侯爺瞳孔驟然縮成針,冷冷得開始打量兩人。
“嗯……”美男輕笑搖頭,“小月兒就是愛忘事,不是好久啦,三天前我們才約會過的,當時你還送了我一個定情物呢……”
“你丫的少胡說,我什麼時候送過你定情物?”這男人要不要臉咯,無中生有的事怎麼到他嘴裏說得跟吃飯喝水一樣平常真實。
一邊怒罵一邊瞟向小侯爺,果然對方的臉早黑成煤炭了。
“哎呀羞人答答的……”美男手指輕撫唇上,明豔的眸子端得流光溢彩,風情無限,“你非要當著他人的麵拿出來嗎……”
寧小葵的心又抖了抖。
羞人答答的?
不會是什麼春宮物件吧?
要不然就是肚兜兜之類,可巧這兩樣她都沒有,所以他要拿出來她完全可以死挺著耍賴。
“哎呀,我送人定情物多了去了,我也記不清送你了什麼,要不你拿出來我回憶回憶?”寧小葵不知死活的笑。
美男瞟了她一眼,又是一笑,這笑意味難名,曖昧叢生,笑得寧小葵的心麻麻涼涼起來。
然後她就見美男十指如玉開始往懷裏掏。
她忽然有種強烈不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