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小葵接了看也不看就塞進胸襟內,竟自妖媚一個萬福,“謝爺成全!”
小侯爺嘴角抽搐一下,再不看她一眼轉身離去,毫無留戀!
他一轉身,寧小葵似一下子抽去的脊柱一般軟軟倒下去,一雙有力的胳膊及時抱住了她。
“妖孽……”寧小葵看著妖孽,虛弱地喃喃道,“我沒殺人……”
“我知道。”妖孽抱著她的雙臂又緊了緊,“你去哪了,我找了你一夜。”
寧小葵嘴角抽了一下,“我去鬼門關轉了幾圈……”
妖孽看著她一身的狼狽,手腕上道道血痕,眼底一痛道:“發生了什麼事?”
寧小葵眼皮一合,疲倦道:“妖孽,我好累……”
“好,我們回天香齋。”
昏天黑地,睡到下午三四點的時候,寧小葵才蘇醒。
一睜眼她便嚷餓,看見桌上一盆桂花糕端起來盤膝坐床上便大快朵頤。
“慢點,小心噎著。”妖孽倒了杯水給她。
寧小葵咕嘰咕嘰一口氣喝光,然後繼續埋頭吃。
一盆糕點吃完,寧小葵伸了個懶腰,然後跳下床,瞬間生龍活虎,精神抖擻。
妖孽有些迷惑地看著這個女人,或許砍個頭對她來說隻不過是個碗大的疤,天大的事隻要睡一覺,保準她來個滿血大複活。
“收拾東西,我們回胭脂山。”一把抓過她的包包,一股腦地將衣服用具胡亂地往裏塞。這姬府是個吃人的地方,說不定哪天性命也不保,還不如逍遙自在去做個山賊。
“你舍得那個男人了?”妖孽陰不陰陽不陽在身後說了一句。
寧小葵立即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尖銳叫道:“妖孽,以後在我麵前不許提他,要不然我跟你一刀兩斷!我跟他離婚了,他屁都不是一個!”
“一刀兩斷?”妖孽酸溜溜道,“你跟那小侯爺至少是名義上的夫妻如今才可以說是一刀兩斷,我跟你什麼關係,也配一刀兩斷?”
“我跟你沒關係是吧,那你也可以滾了。”寧小葵一指門外罵道。
“別介,我開玩笑的,咱不是那個什麼奸夫****嗎?”妖孽見她生氣忽舔臉過來蹭她。
“滾粗!”寧小葵怒而推他,卻不小心傷到了他受傷的肩上,妖孽立即嘶地一聲叫痛。
寧小葵這才想起他為了救自己肩膀受了傷,“你的傷怎麼樣了?”
“沒良心的,你現在才想起來啊!放心,小傷,死不了。”妖孽委屈道。
“還是你對我最好。”寧小葵忽歎了口氣道。
“那你以身相許吧。”妖孽厚顏無恥吃吃笑道。
“我考慮下。”寧小葵看著他,烏黑的眸子裏少有的真誠。
妖孽一下子嗆到了自己的口水,“咳咳……你說什麼?”
“我說考慮下。”
“你該不會真受到那姓姬的小子的刺激了吧?”妖孽皺眉道。
“滾。那算了,不考慮了。”
“嗯嗯,直接嫁吧,反正你現在是自由身了。”妖孽雞啄米點頭。
寧小葵懶得理他,繼續塞她的東西,一般對妖孽這種自我感覺良好又騷包的話她一概過濾。
“你還沒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妖孽反坐椅子下巴磕在椅背上看著收拾東西的寧小葵又突然來了一句。
“不知道,有人害我,把我打暈綁起來塞木箱子裏了……就是之前我們在地道看到的關著活人的木箱子……”說到這寧小葵渾身打了個寒戰,昨晚那地洞一幕依然心有餘悸。扔了手中的東西,忽然衝到妖孽麵前抓住他,“我看見一棵奇怪的樹,全身樹幹是血紅血紅的,頂端開著一朵花,不,是花骨朵,白色,奇異的大,花香,對,就是那時候我們地道裏聞到的那種詭異的花香……”
她喘息道,“他們殺人,殺活人,把他們的血,血澆灌那樹,那花忽然,忽然就開放了很多……”
將手放在她的發頂,以示安撫她恐懼躁動的心,妖孽輕聲道:“那是地獄之花。”
“地獄之花?”聽著名字就覺著好恐怖。
“那樹是紅蓼國的神樹,也稱地獄之樹,一百年開花一次,而且隻開一朵……”妖孽的眸子裏少有的冷冽,一字一頓道,“在它開花的幾天裏必須飲人血才能完全開放,否則必將枯萎。”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寧小葵打了個寒噤。
妖孽點頭。
“你丫為什麼不早說,早知他們即將要遭到這種厄運我肯定會救他們的!”寧小葵怒道。
“你救他們?”妖孽挑眉懶洋洋道,“恐怕他們還沒出得丞相府就被抓住了,而你也白搭了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