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天香齋。
妖孽一進門就撇嘴道:“這屋裏有男人的氣味。”
“你不是男人啊?”寧小葵白了他一眼。
端起吃剩的酒杯聞了聞,,“小侯爺今晚來過?”
“是啊,我們打了一架。你看這……”寧小葵指著一地的狼藉,“還有這……他綁的……”說著手腕上捆綁的痕跡給他看。
“他,沒對你做什麼?”妖孽挑眉道。
“他敢!”寧小葵瞪眼道。
“我看看……”妖孽說著拿過寧小葵的手腕,忽然在她的紅痕處用舌撩了一下。
酥麻感覺如伶俐的小蛇咬了一下,寧小葵急忙抽手,“你作死啊!”
“一天一夜你沒見著我了,我怕你被他勾了去……”妖孽吃吃笑道。
“勾你妹啊。”
“好啦我錯啦。渴嗎,喝口水吧。”妖孽倒了杯水遞給她。
她還真有點渴了,接過喝了,然後伸了個懶腰,道:“這鬧了大半夜的我困了,我要睡了。”說著打著哈欠去洗漱。
等洗完回來,一地的狼藉已收拾好了,妖孽在桌子上鋪了個床單睡著了。
恩,今天倒蠻乖,沒跟她多磨嘰,寧小葵也累及了躺床上便也一會睡著了。
啊,好輕盈啊,怎麼感覺自己的靈魂又在飛咯。
睡夢中,寧小葵覺得靈魂出竅了,穿梭遊蕩在丞相府中。飛過亭台樓閣,飛過假山魚池,呃……怎麼來到一個地下室了。石階一階一階下,哇,好大一扇門!花紋繁複,沉重如山。
“推開它,推開它……”一個妖魅蠱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寧小葵身不由主地去推門,卻怎麼也推不開。
就在這時,吼——一聲猛獸怒吼,那門上突然幻化出一隻可怕的妖獸,猛向她撲來。寧小葵一聲尖叫,頓然驚醒。一摸腦袋,一腦門子的汗。這什麼夢啊,怎麼像真的經曆過一樣那麼的清晰真實,寧小葵喘息著直覺口幹舌燥,下床要找水喝,忽然發現枕邊妖顏傾城的一張臉正自濃濃好睡。
寧小葵吃了一驚,一腳踢醒妖孽,“誰叫你睡上來的。”
“桌子好膈人,我睡不著。我又沒對你做什麼,你幹嘛生那麼大的氣啊!”妖孽嘟囔著翻了個身又睡了。
“你給我起來。”寧小葵一把拽他的耳朵。
“啊哦——”妖孽慘叫,急忙坐起護住耳朵,“你怎麼跟個母老虎一樣。”
“你下不下去?”寧小葵厲聲道。
“好嘛,好嘛,我下去——”妖孽屈服,打著哈欠又老實睡回桌子。
寧小葵做了個噩夢,又被妖孽這一嚇,沒了睡意,翻來覆去好容易天亮了。
爬起來見妖孽還在睡,也沒打擾他,洗漱了下換了熱褲T恤開門去晨跑。
清晨,輕盈乳白的霧色繚繞樹梢,枝上群鳥啁啾,盡情地宣揚它們對新的一天的期盼。
空氣真不錯,寧小葵邊跑邊呼吸著新鮮空氣,難得古代如此沒汙染綠色氧吧,好舒服。
一路上遇到丞相府的下人們,寧小葵忽然發現他們集體得了斜眼病,不時拿眼睛偷偷瞟她,有的還竊竊私語,更有的還偷偷暗笑。
寧小葵知道那是她熱褲T恤在封建社會看起來是太傷風敗俗了,心裏也見怪不怪,一路跑下來,神清氣爽,連帶昨晚的陰影也消失殆盡。
登山涼亭而眺望,忽然發現前麵不遠處的花樹下有個人鬼鬼祟祟的,那身影有幾分熟悉。寧小葵悄悄摸過去,見那人正撅著屁股奮力挖掘著什麼,仔細一看,這不是小白嗎?
“呔!”寧小葵大喝一聲。
小白嚇得一下坐地上,轉過頭去見是寧小葵大驚失色,急忙將白白的一物藏在身後,滿麵通紅,期期艾艾叫道:“姐,姐姐……”
“在幹什麼?後麵藏著什麼東西?”寧小葵眼尖早瞧見了。
“沒,沒什麼!”小白邊結結巴巴說著,邊作螃蟹走,想要開溜。
“哈,你頭上怎麼有隻毛毛蟲!”寧小葵煞有介事詐他。
小白嚇了一跳,急忙去抓頭,那布狀的白色的東西一下露出來了。
寧小葵一個箭步搶過來,待展開看時,臉綠了,尼瑪,竟是一條白色內褲,褲頭上濕濕黏黏,有一種可疑的味道撲鼻而來。
再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寧小葵立即明白那是什麼,一下把它扔出去好遠,尖叫道:“小白,你是不是幹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