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還別說,真有點臉熟,好奇怪,她怎麼可能認識這個畫中的女子呢。
“哎,你說她有點像誰來著,對了”妖孽叫道,“像小白癡!你看這眉眼,活脫脫地像啊!”
經他這麼一說,寧小葵也一拍大腿叫道:“沒錯,真的像小白。奇怪,這女子怎麼會和小白如此相像呢,難道是……”
“是他娘,肯定沒錯。這幅畫看紙質有些年代了,不會是小白癡的姐妹,再說姬丞相也沒有女兒這一說。”小白是姬丞相的大兒子,撿了他害寧小葵被老爹和小侯爺誤會,關於這事她告訴過妖孽,所以他知道。
“他的娘不就是小侯爺的娘嗎?看來這裏原來是丞相夫人住的屋子。可是奇怪了,丞相夫人搬離了這屋子,怎麼這幅畫不帶走呢,讓它在這空房子裏落灰?還有既然是夫人住過的屋子不住了至少也該讓個下人來打掃啊,為啥這麼多年沒個人來呢?”
“隻有一個原因可以解釋的通。”妖孽搖頭晃腦道。
“什麼?”
“就是現任的丞相夫人絕不是畫中這個女子。你看,小侯爺的相貌可與這女子有半點相像?”
經他這麼一說,寧小葵仔細又看了看畫中的女子,果然在她臉上找不到小侯爺的半點痕跡。又想起初次見小白時他一直抱著一個木偶喚娘親。若他娘親還在,定然會得到相應的母愛,他也不會抱著木偶尋求安慰,如此看來他的娘親已不在人世,而這廢棄多年的屋子便是他娘親從前的居所。
想到這裏,她打了個寒戰。“妖孽,今晚我們不會就住在這屋裏吧。”
“怎麼,死人住過的地方你就害怕了?”妖孽乜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暈,別一針見血好不好。
一想到這寧小葵火往上冒,跺腳罵道:“姬嵐衣你個混蛋,新婚之夜你讓我住死人的屋子,我跟你沒完!”
“你怎麼跟他沒完?你現在連他的麵都見不到。”妖孽嗤笑道。
“我出去找他去。”她捋起袖子,摩拳擦掌。
“你去哪裏找他,他成心躲你你定然找不到他的。你隻有沉住氣,等他來找你。到時候狠狠整他出口惡氣就是了。”
“可是,今晚我不想住這。”她撇撇嘴道。
“放心,有我在,我陪你睡。鬼來了先把我吃了。”妖孽撫上她的發,柔聲道。
“你那麼瘦鬼怎麼會先吃你,要吃也得先吃我。要死,你幹嘛要說鬼啊!”寧小葵怒了一腳踹了上去。
他一下躲開,飛拋了寧小葵一個媚眼,曖昧笑道:“放心啦。哪裏有鬼嗎,要有也是個色鬼,新婚之夜新郎官不在,不如我替代了跟你做個一床倆好如何?”
“好啊!”寧小葵牙疼似的哼哼,擺開架勢道,“不過你先讓我把你腿給打折了再說!”
妖孽一縮脖子,嗲聲道:“不敢了大王,饒了小的吧。”
“還不給我鋪床去。”寧小葵假裝厲聲道。
“是是。”他假裝害怕忙不迭開始打掃了出來一大塊空地。
知道寧小葵忌諱死人的床,從外麵割了一大捆茅草鋪在空地上,脫了外套讓她當床單。然後將屏風移位,遮住那床和畫,將屋子隔成兩半,又生了一堆火。在火光的跳躍下,屋子總算有了人氣,寧小葵的心也總算安寧下來。躺下試了試茅草的床還挺軟和很是滿意,可是不爭氣肚子咕咕響了。
妖孽笑著一溜風出去回來兜著一窩野雞蛋,開始就著火烤雞蛋吃。
野雞蛋很是美味,寧小葵狼吞虎咽。
吃飽後,兩人躺茅草上睡覺。
夜晚起風了,風穿過破落的窗戶紙呼啦啦地響,吹得火堆似滅不滅,妖孽像隻貓一般蜷腿側臥在寧小葵的邊上,而寧小葵卻翻來覆去睡不著,媽的,姬嵐衣你讓姑奶奶新婚之夜這麼度過,姑奶奶一定會報仇的!
“嚶嚶……”
陡然間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
寧小葵整個人一僵,側耳細聽。
那聲音由遠及近,“嚶嚶……”仿佛是個女人哭泣的聲音。
半夜怎麼會有女人哭。
哇呀,果然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