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看著薛定山,道:“薛爺,我也知道,紫玉幫幾萬幫眾,薛爺能獨身前來,是給了我葉歡天大的麵子,我葉歡實話實話,首先我承認,今天的事,是我衝動了,風哥拉我去賭場做事,也是為了我的安全和收入考慮,我卻傷了他的手下,是我考慮不周,在這裏,我向兩位道。”
薛定山的臉上,似笑非笑,看不出任何態度。
張臨風的臉上雖然波瀾不驚,但心裏卻泛起不少疑問:礦上的事,別說打傷幾百人,就算是死幾百,也是家常便飯,薛爺怎麼還親自過問?
隻聽得葉歡繼續說:“風哥剛剛跟我說了這麼多,我也有在用心去聽,誠然,如風哥所說,我葉歡以後要在這百萬雜役的圈子裏混飯吃,就要遵守規則,到底加不加入幫派,我還要回去好好想想,希望薛爺和風哥給我一些時間考慮。”
薛定山微笑著點頭:“阿歡,那你回去好好考慮,此事不著急,明日你正常來礦上做事就好。”
葉歡道:“薛爺,那今天打傷貴幫兄弟的事?”
薛定山依然在微笑:“這事明天我讓瘋子跟你聊,今天這麼晚了,阿歡你先回去吧。”
葉歡點了點頭:“薛爺開口,那明天我和風哥聊,薛爺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說完,葉歡看了看薛定山,又看了看張臨風,抱拳行禮後,轉身出了木門,踏上了回家的路。
石屋裏薛定山和張臨風兩人望著木屋門口,過了好一會兒,張臨風才不解的問:“薛爺,這事就這麼算了?”
薛定山的目光依然聚集在木門處,嘴裏緩緩說:“瘋子,阿歡的後台,是主上!”
張臨風渾身一顫,麵色駭然,驚呼出聲:“主上?”
薛定山的目光依然盯在木門外的黑暗之中,嘴裏呢喃道:“瘋子,你知道汪笑江是怎麼死的?”
張臨風連忙道:“聽說是開罪了主上,被主上在歡樂坊裏當場殺死。”
薛定山轉過臉來,對張臨風笑了笑說:“你啊,整天在礦區待著,心裏就惦記著你這一畝三分地。什麼話是真是假你也分辨不了?主上什麼人?會隨隨便便殺汪笑江?汪笑江鬼精一般的人物,怎麼敢隨意得罪主上?”
張臨風連連點頭:“薛爺,您知道的情況是?”
“來礦區之前,葉歡在歡樂坊做雜活,汪笑江看中了葉歡,想拉他入幫,頭一天打賞了葉歡幾個銅板,誰知道葉歡不領情,轉頭就把汪笑江打賞的銅板扔在地上,這事被汪笑江的手下看見了,第二天晚上,汪笑江為了找回麵子,要對葉歡動手,卻被葉歡用破碎的瓷盤割開咽喉,當場身亡。”
張臨風聽得薛定山的話,驚呆當場。
薛定山繼續說:“你是明白一幫之主到底在雲玄宗是什麼地位的。然後你也看到了,葉歡現在不但活著,還活得很好。”
張臨風駭然問道:“薛爺前來,是為了救屬下性命?”
薛定山沒好氣的看了張臨風一眼:“汪笑江死了,汪鎮頂著落日峰十大親傳弟子的名頭動都沒動一下,你覺得,你若死在葉歡手裏,誰敢替你出頭?反正我是不敢和主上作對的。”
張臨風目瞪口呆的站立著,雙腿禁不住微微發抖。
“你啊,真是礦上的好日子過多了,一點警覺性都沒有,瘋子,以前你可不是這樣,不要以為礦區劃分了,你們幾個堂口紮根在了礦區,就可以對其他事不聞不問,能在這個時候突然調入礦區來做事,沒一點身份能做得到?”
張臨風額頭上冷汗直冒:“謝薛爺救命。”
“明天自己想辦法,去把葉歡哄好;哎,就算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像你這樣,惹了不該惹的人,萬一對方發怒,你死得不明不白,豈不冤枉?”
張臨風連連點頭。
薛定山緩步在屋子裏走著,又說道:“瘋子,記住了,葉歡和主上到底是什麼關係,千萬不要去打探,也不要去猜,你隻需要知道,惹了葉歡,你就是在挑戰主上的忍耐力。”
張臨風連忙接口:“薛爺您放心,屬下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