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忙各的,一句話沒說。
做好晚飯,兩人將一盤土豆、一盤小魚擺在竹籬笆小院裏,就著晚霞,自顧自的開始吃飯。
剛吃了一會兒,葉歡便聽見不遠處的小路上有腳步聲傳來,他皺了皺眉,看了葉驚天一眼,葉驚天吃著飯,低頭不語。
不一會兒,手臂上還綁著白紗的於東出現在小院門口,他腳步一頓,看了一眼葉驚天,又看了看葉歡,徑直說道:“歡哥,時間差不多了。”
葉驚天忽然將手裏的碗使勁往桌上一砸,筷子一扔,站起身扭頭便走回屋子,砰的一聲將木門關緊。
於東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葉歡,道:“歡哥,葉天哥是不是生氣了?”
葉歡朝關門的屋子翻了翻白眼,將剛吃完的碗和筷子放下後,對於東道:“走吧。”說完他扯著嗓子對屋裏大喊:“把碗洗了。”
將於東一扯,兩人齊齊出了竹籬笆小院。
“歡哥,葉天哥似乎不高興每次我來找你去打架,幾乎每次都發脾氣。”
“你不用多想,是我自己跟他有點矛盾。”葉歡一邊疾步前行。
“歡哥,你不是說天哥從小感染風寒,身體不好,你才把他接到這邊來居住的麼?既然他身體不好,歡哥你還是多讓著點他,以後再有約鬥,我等你去我家喊我好了。”
“唔,他從小感染風寒,身體情況一直起起伏伏,好的時候還能幫家裏幹點農活,不好的時候就需要臥床休息。”葉歡說:“別說他了,今天對陣縹緲幫,你記得我昨天跟你說的,四大金剛那裏,你要小心些。”
於東在自己健碩的身體上拍了拍:“放心,歡哥,一切都聽你的。”
“一切聽我的?那為什麼我叫你不要加入幫派你還是加入了?”葉歡一邊走,一邊隨意的說。
於東麵帶難色:“歡哥,像我們以前那樣打一場,不過才二十個銅板……”
葉歡說:“你不是每次都打倒很多人麼?打倒一個五個銅板,你哪次不賺大幾十上百的?”
於東有些尷尬的道:“哎,那還是太慢了啊!歡哥,要不你自己組織幫派吧?這樣我就不用加入落日幫了,可以跟著你混飯吃。”
葉歡疾步快走著搖頭道:“組織幫派?我一沒背景,二沒錢,去幫人站站台撐個場麵,稍微出些氣力可以,想組織幫派?你也太高看我了。”
於東還沒開口,葉歡又說:“你打的時候最好還是留點手,都是雜役弟子,混口飯吃不容易,以你的身手,隻要不遇到覃和那樣的高手,大多數人都拿你沒辦法。”
於東道:“歡哥,我想掙錢,想風風光光的把阿梨娶進門。”
“那也不用這麼拚命啊?雖然你不殺人,但現在你在雜役幫派裏已經算小有名氣了;對於你我這種沒背景沒後台的人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書上寫的一句話,覺得很有道理。”
“書上的話都有道理,歡哥你說的是哪句?”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於東聽著沉默了片刻,忽然轉移話題道:“歡哥沒想過把家裏的爹娘、妹妹都接過來鎮子上住麼?你家在大孤村,離雲玄宗有半個月腳程呢,太遠了。”
“沒想過,也不想接他們來,畢竟,雲玄宗不是什麼慈善機構,我現在的收入,養我哥已經很吃力了。”
兩人一路聊著,一會兒奔跑,一會兒快走,穿樹林、越草叢,走上碎石大道後,便能看見不少人流都在往和平鎮的方向湧動。
黃昏,殘陽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