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紛飛 序(1 / 3)

第 1 章 紛飛 序

細雨飄 清風搖 憑藉癡心般情長

浩雪落 黃河濁 任由他絕情心傷

放下吧 手中劍 我情願

喚回了 心底情 宿命盡

為何要 孤獨繞 你在世界另一邊

對我的深情 怎能用隻字片語寫的盡 寫的盡

不貪求一個願

又想起 你的臉 朝朝暮暮 漫漫人生路

時時刻刻 看到你的眼眸裏 柔情似水

今生緣 來世再續 情何物 生死相許

如有你相伴 不羨鴛鴦不羨仙

……

疾風在我耳邊馳過,青絲翻飛,衣袂飛揚。

不知是否錯覺,在這無止境的墜落中,我的心一片沉寂,竟隱隱聽到一陣悠揚悲傷的樂聲在耳邊似有若無地回蕩。

那歌詞唱的什麼,我很想仔細去辨別,卻抵不住意識的逐漸消失。終於,這世間的一切,於我,迷離遠去。

天地間,一道絢麗地五彩光芒由我胸口散發、彌漫,轉眼間充斥整個山穀。

遠遠的似有悲傷的歌聲,動人心魄,仍在這世間的入口處,久久回蕩,回蕩……

情天動 青山中 陣風瞬息萬裏雲

尋佳人 情難真 禦劍踏破亂紅塵

翱翔那 蒼穹中 心不盡

縱橫在 千年間 輪回轉

為何讓 寂寞長 我在世界這一邊

對你的思念 怎能用千言萬語說的清 說的清

隻奢望一次醉

又想起 你的臉 尋尋覓覓 相逢在夢裏

時時刻刻 看到你的眼眸裏 繾綣萬千

今生緣 來世再續 情何物 生死相許

如有你相伴 不羨鴛鴦不羨仙 ……

第 2 章 第1章 毀容

“嗚……!”意識隻是淺淺的恢複,我就感覺到全身火燒火燎般的疼痛,勉強睜開眼環視四周。入目卻是殘舊的木質房梁,到處糾結的灰色蜘蛛網和不住往下滲水的破敗三角形屋頂。

這……這是什麼鬼地方。我明明記得自己是隨著車子掉落懸崖的,怎麼……現在竟到了個類似破廟的地方?

一陣緩和期過後,我終於適應了這周身的疼痛。看來以往的經曆也不是全無用處嘛?我苦笑著揚了揚嘴角。

眼珠流轉中,我瞥見前方有個人影,似乎正坐在火堆前。心中有些了然,應該是掉落懸崖後這個好心人救了我。外麵下起大雨,他沒處去,隻好把我帶到這裏。

我忽然想起了一事,大驚,顧不得身體從臉到腳撕裂火燒般的痛,對那人大喊道:“小雨呢?不……你有沒有看到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女孩子,你……”

那個……我終於看清了,那是個男子。他起身,用冰冷毫無溫度的眼睛掃過我,就轉身走出了破廟。

我,如遭雷擊!不是為了他的眼神,我丫的別說眼神,就連他長相都沒看清楚。可是那一身古代服飾和裝扮……我進到劇組拍攝場地了嗎?

我安慰自己,一定是的。難怪我會躺在這種隻有武俠小說才會出現的破廟、石床上。可是,心裏又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了個修長的身影。

我抬頭望向他,怔怔地看著他微濕的頭發輕輕隨風舞著,薄薄的唇輕抿,嘴角微微揚起,與唇邊的酒窩勾勒出一個漂亮的弧度。他的臉上,從額頭到鼻尖都被一個銀灰色月牙形麵具遮住了。我隻能看到他那雙長長的睫毛覆蓋下,冰藍色的瞳眸,帶著溫暖的笑意向我靠近。

我從未想過在中國會有人擁有這種顏色的眼睛,仿佛能奪人魂魄。是混血兒嗎?

“你沒事吧?”如水晶般清爽透徹的聲音。這是天籟傳來的樂聲嗎?

我忍不住吞了下口水,無意識地點了點頭。

他微笑著摸摸我的額頭,好清涼好舒適的觸感啊!我忍不住陶醉其中。這肯定是哪個劇組請來的大明星,正演戲呢。而且包準是個大牌,感覺比我以前接觸過的那些明星都有真材實料多了。

唉,沒想到摔個懸崖也能摔出這種豔遇來,真不知該說幸還是不幸。

等等,懸崖!我狠狠地在心裏咒了自己一通,一把抓住他的手,也許因為我手中滾燙的溫度,他怔了下。但我並未察覺,一臉焦急地問道:“小雨呢?車上的其他人呢?”

他疑惑不解地看著我,漂亮的藍眸滿是擔憂。(咳!不會是以為我燒傻了吧。)

我的心開始下沉,深深地吸了口氣,為自己加油,抬頭問道:“是你救了我?”

他點點頭,又搖搖頭,輕柔地嗓音如泉水流動般響起:“是步殺在山穀裏發現你的,那時你身受重傷,高燒將死,是我救活你的。”

步殺?什麼怪名字,應該是剛剛坐在火堆邊的那個吧。我感激地朝他笑笑,不想牽動臉上傷口,痛得我齜牙咧嘴。但仍不忘繼續問道:“那你們有沒有看到我身旁還有其他人,或者旁邊有沒有車子之類…… ”

他仍是輕輕搖了搖頭,低頭單手輕柔地扶起我道:“姑娘,你的燒剛退下一點,傷口還沒有痊愈。還是喝了藥早點休息吧?”我這才注意到他的另一隻手上端著碗藥。修長的手指握在粗製瓷碗的邊緣,在黑色藥汁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晶瑩白皙。

但此時的我卻再也沒有心情去欣賞那雙手,去感激那份關心。盯著那碗黑漆漆的藥汁,我全身的力氣如一下子被抽空了般,再也支撐不住身體,癱倒在他手上。

我現在幾乎已經可以肯定,我身上發生了史上最爛的橋段——穿越時空。

不幸中的萬幸,我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雖然已經滿是泥濘,但仍肯定是原來那件,本在我背上的包包也仍安靜地躺在我手邊。唉!至少我不是附身到別人身上吧!

到這時我才發覺自己右手上仍握著東西,我拿起來一看,臉色瞬間煞白。

那些墜崖前後的片段漸漸在腦中清晰起來,連帶著那些我希望永遠不要開啟的久遠記憶。

黝黑短小的金屬軀殼,在現代,非警務人員佩帶屬於絕對違法的走私物品——手槍!

那是……墜崖前,我跟那些歹徒撕打時奪過來的……

我暗地把槍藏在了身下,其實我有什麼好心虛的,這個社會又不會有人認識它。

那男子仿佛什麼都沒看見,藥已經湊到了我的嘴邊,聞著那味我就覺苦,可是看著對方關切真摯的眼睛,我卻沒轍,隻得乖乖大口大口往下灌。

我此刻可說是完全躺在他懷裏,他一隻手環過我的脖子淩空將我支撐住,另一隻手輕柔卻有力地拿著瓷碗喂我喝藥。聞著從他身上散發來的,淡淡的混雜著幽穀氣息的男子特有味道,我竟有些迷醉了。胸口似有股暖流,一忽兒竄了上來,臉瞬間發燙。

我有些尷尬,喝藥地速度也不自覺慢了下來,幾乎都快忘了這藥的苦了。他卻也不催,隻是微笑地輕柔地,看著我。冰藍色的瞳眸仿佛夾著幾分暖意在說:“別急,慢慢來。”

我楞了下,忙一口把碗裏的藥全喝光,苦味此時才一股腦兒都竄了上來。

他看著我皺眉,牽動傷口,不禁也抿了抿薄唇,眼含歉意。

想來他也是沒轍,在這荒郊野地能找到藥材已經算很本事了,哪裏去找甜味的食物啊!

我一把奪過手邊的包包,拿出兩顆“德芙”巧克力,這是小雨每天都會為我放進去的,因為我總忘記吃早飯,她說這個補充體力最好。

想到小雨我不禁有些黯然,我在現實中表麵看來與誰都能處的很好,事實上卻無法真正與人親近。小雨可說是我唯一承認的朋友。都是我連累了她,不知她有沒有事。

深吸了一口氣,我看巧克力雖然已經有些化了,但好歹是甜的。於是迫不及待地剝開包裝放進嘴裏,直到盡數化開才暗暗鬆了口氣。這是什麼藥啊!怎麼能苦到這種地步。

一抬頭,見那男子直楞楞地盯著我——手中的巧克力。我尷尬一笑,本來還想把這顆也塞進嘴裏的,算了,人家怎麼說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嘛!

我剝開一半包裝遞到他嘴邊,微笑道:“嚐嚐吧,是我們家鄉的特產哦!”

他微微低頭俯視著仍半臥在他懷中的我,眼神甚是專注,藍眸中竟是我模糊的身影。

我有些尷尬,隻得撇開了頭去,手卻依然舉高遞著。

他一口吞進了整塊巧克力,這才將我放置在石床上。

我有些開玩笑地道:“味道不錯吧?苦中帶甜,很象生活的味道。”

說完,自己都覺得心裏有些感慨又有些失落。一定要想辦法回去現代,我暗暗發誓,因為那兩個人一定在沒日沒夜的找我、等我。

“活著的味道……我已經很久……謝謝!”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微笑著沒有看我,也似乎沒有看任何東西,隻是眼中的光芒仿佛陽光般燦爛。讓我忍不住跟著溫暖起來,仿佛爸爸和哥哥的感覺。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水冰依。”我順手一筆畫。

“你怎麼會一個人昏迷在山穀呢?要知道這裏人跡罕至,尋常人是不敢孤身來此的。而且你那一身衣著,實在有些奇怪……”

那說明他和那個步殺不是尋常人嘍。我暗自斟酌著,要怎麼把這個故事編的圓滿。

“如水姑娘實不願說,也無妨。”

“叫我冰依吧。”我仍舊舒適地躺著,故事基本上已經打好了腹稿,於是側過頭跟他對話,“我和妹妹小雨從小無父無母,以乞討幹些零碎活為生,很是艱難。這身衣服也是別人丟棄了我看剛合適才撿過來穿的,沒有辦法,我和妹妹……”

此時是應該擠兩滴眼淚出來的,可惜沒有,我無奈側回頭麵向裏屋。

繼續圓謊。“前幾日,我們僥幸被一富戶招去當丫鬟,我被派去伺候太太,小雨就伺候老爺,本以為總算有了安穩日子過。誰知那富家老爺不安好心,竟想調戲小雨,我正巧經過,於是趁老爺不備打暈了他,順手偷了些他家裏的東西,拉著小雨跑到這山間,不幸失足從山崖摔落了下來。於是……”

我努力保持著顫音,想要讓自己聽起來在勉強忍住眼淚。其實這個故事有很多破綻,隻是不仔細去分析也是很難發現的。

更何況我跟眼前這個男子也不過是萍水相逢,想必他就算覺得我有所隱瞞也不會去深究。而我之所以刻意編出這個故事,也是為我以後能名正言順跟著他們走找個借口。

在古代這個人生地不熟的世界,我連是什麼朝代都不知道,一個人怎麼可能活的下去。

“那冰依你先休息吧。”他對我的話沒有致一詞,就要走。

完了!肯定是被懷疑了。

我不禁暗罵自己笨,看我那身行頭,哪一點象是窮人家的孩子。剛還說那“德芙”是家鄉產的,真是笨的可以去喂豬了。

“你對每個人都是這麼好的嗎?”我回過頭問。

他回給我一個溫和的笑容,道:“我是個大夫。救人性命是應該的。”說完,就轉身打算離去。

“外麵不是在下雨嗎?那你和步殺在哪避雨?”我趕忙挽留。

“不需要。”他依舊寬容地笑笑,“步殺在練劍,雨天對他來說是最好的時機,剛剛是我叫他守在這裏的。而我還要去采些草藥,你的臉……”

他沒有再說下去,眼中滿是擔憂和謙然。這人絕對是個爛好人。

我這時才忽然意識到,剛剛臉一直火辣辣地疼,想必是傷的很重。在這個醫術爛到徹底的古代社會,那我豈不是已經——

毀容了?

我悻悻地摸了摸臉,左右臉頰分別有一道五六厘米長的傷疤,下巴也有條不短的刮痕,其他的小傷口恐怕數都數不清了。

不過好象都抹了什麼藥膏,雖然火辣辣的痛,間或仍會有陣清涼的舒適感。

難怪剛剛一牽動臉部就痛,我想起從懸崖上掉下來的那個時候,由於和綁架我的人扭打結果車子翻下山崖,我被衝擊的慣性從車子的窗口中甩了出來。

當時隻覺得全身一陣火辣辣的痛,然後就失去意識了,肯定是被那些碎玻璃割傷的。

這麼多傷口,即便是在現代,要完全醫好也必須借助整容技術,在這裏恐怕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不過說起來,我以前也常常全身上下都是傷,又沒去精心料理過,可身上竟是什麼疤痕也沒有。

唉,但那畢竟是小時侯的事了,現在的皮膚哪還會有這麼強的自我愈合力。

難怪他這麼擔憂的看著我,對一個女人,尤其是古代的女人來說最重要的不外乎名節和容貌。

我無意識地冷然一笑,名節和容貌嗎?我腦中倏然浮現出那具****的屍體,即便滿身的傷痕卻依舊如白蓮般美麗聖潔。然而她卻再也不會醒來對我微笑了。

我的心被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隨即馬上強迫自己將那畫麵驅逐出腦海。早在七年前,爸爸用那雙溫暖的手將我和哥哥拉出黑暗的時候,我們不是發過誓了嗎?忘記那一切,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幸福快樂的生活。

而我,也一直做的很好。至少,比哥哥做的好。

我收斂了所有地情緒,轉而用一張帶笑的苦瓜臉麵對他,哀聲道:“完了,這下毀容了。”

聽出我完全開玩笑的口氣,他足足楞了有三秒,才道:“你竟完全不在乎嗎?”

“那怎麼可能?”我甩甩手,“有誰會希望變成個醜八怪?不過再怎麼在乎也沒用啊,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所以隻好想不過是一個軀殼而已,反正下輩子總要換的。”

仿佛是忽然間觸及到了什麼,他聽完,竟有些失神

我看他臉上閃著銀灰色的麵具,心中有些了然。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問。從外貌看,他的年齡應該是跟我相近的,頂多也不過大我一二歲。在古代我無親無故的,能跟著他,被他象哥哥那樣照顧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

“蕭祈然。”

我點點頭,問道:“可以叫你祈然嗎?”

“當然。”他露出一個如春風般和睦的笑顏。

盯著他臉上的麵具,我失神了良久,明知道不該問,但卻還是脫口道:“你為什麼要帶著麵具?我不能看看你的真麵目嗎?”

他楞怔了許久,估計是沒料到我會提出這個要求。不過繼而仿佛想通了什麼,不在意地笑道:“可以啊!如姑娘所言,不過一個軀殼而已。”

說完,反手便將臉上的麵具取了下來。

第 3 章 第2章 結伴

說完,他反手便將臉上的麵具取了下來。

“啊——”我張大了嘴忍不住輕呼出聲,原本躺倒在石床上的身體也支了起來。

我發誓,絕對不是我想在他麵前表現得那麼幼稚丟臉。而是那張臉,給我的震撼實在太大了。

在現代,由於爸爸在商界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叱吒風雲的名流。雖然,我和哥哥為了某些特殊的原因,也為了不引人注意從來都是故意低調地過著普通人的生活,上普通的高中,可還是免不了要偶爾接觸上層社會那些翩翩佳公子和影視歌明星。即便是哥哥本身,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就是待人冷漠了點,不愛笑,卻更顯得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