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淡淡的涼意,讓額頭的疼痛緩解了不少。
連帶著木蕭蕭,也看清了眼前的封言。
鼻尖若有若無的血腥味,讓她眉頭緊鎖,“封言,你受傷了?”
木蕭蕭說著,伸手想要去拉封言的衣服。
隻是才碰到他的衣服,便被封言捉住手,往身後一帶。
“不過才見麵,就這麼迫不及待?”封言的聲音帶著笑意,眼睛卻是認真的看著木蕭蕭,“額頭還痛嗎?”
木蕭蕭抿嘴。
遲疑的搖了搖頭。
那模樣,倒是讓封言鬆了口氣,“下次小心點。”
木蕭蕭點頭,不過臉上卻是露出疑惑,“你是不是受傷了?”
“隻是小傷。”
封言的聲音帶著無奈。
看著木蕭蕭的額頭,已經不在發紅,這才收回手,緩緩的起身,“聽說你這幾天嗜睡,是不是在這裏住不慣?”
木蕭蕭抿嘴。
“這裏的天一直是黑的,感覺一直都是晚上,忍不住想要睡覺。”這話說的不假,在這裏待這麼多天,沒有一天不想睡覺的。
而且還是沒有時間性的睡覺。
如果不是她帶了表,而且自己有在記錄。
怕是早就沒日沒夜的睡覺了。
這話倒是讓封言輕笑出聲。
這大概就是時差和不適應吧?
眼睛微微閃亮,直勾勾的盯著木蕭蕭,“走吧,我帶你離開。”
“離開?”木蕭蕭的眼睛一亮,直勾勾的盯著封言,“你的事辦妥了?”
“差一點收尾,我先送你上去,等到把事都解決完了,再去找你。”
木蕭蕭皺眉。
困惑的看著封言。
而封言卻是露出笑容,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怎麼,在冥界待的不錯,不想出去了?”
“當然不是。”木蕭蕭搖頭,那雙眼睛冷冷的盯著封言,想到剛才鼻尖的血腥味,再加上此時封言迫不及待的想要把她送走,木蕭蕭有些懷疑了,“你是不是輸了?所以想要把我送走,自己留下來送死?”
這話一出,封言倒是愣在了原地。
直勾勾的盯著木蕭蕭的臉。
伸手捉了捉腦袋,“木蕭蕭,你這腦袋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說著,慢慢的站起身,把身上的衣服脫下,露出了裏麵的肌膚,他的胸口,有一道十多厘米的傷口,那傷口可以看到裏麵的骨血。
木蕭蕭的身體瞬間僵硬。
那血腥味讓她有些不適。
喉嚨微微發癢,身體下意識的靠到一邊,嘔吐了起來。
那樣子,倒是讓封言愣了愣。
下意識的伸手半摟著木蕭蕭,手拍著她的後背,“我的傷口有那麼惡心嗎?”至於看得吐了嗎?
封言的心裏無奈。
而木蕭蕭卻是揮了揮手,等到緩過來,這才吐了口氣,手緊緊的捉著封言,壓抑著那胃酸,“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傷口怎麼還沒有包紮?”
封言抿嘴,臉上帶著笑容。
“不過是小傷,沒什麼大不了的。”封言不在意,手輕撫過傷口。
那樣子,倒是讓木蕭蕭的身體緊繃。
“封言。”
木蕭蕭幾乎是磨著牙說出口的,這會臉色有些難看,眼睛瞪得渾圓。
封言抿嘴。
歎了口氣,“你幫我包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