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別人監視對象的李炎和原樂,在東關一中的校園整整遊逛了三四個小時,才在學校門口重新碰麵。一來到學校門口,李炎就發現事態不對,現在已經到了放學時間,學校的大門隻開了一條半米來寬的縫隙,十幾個學生右臂戴著寫有“精武”字樣的臂章,他們把守在校門口,拿了幾張相片逐一盤查過往人員。
原樂驚歎道:“難道他們是學生會精武部的人員?也太囂張了吧,連老師都敢盤查!”
看到李炎和原樂兩個“鬼鬼祟祟”的站在校門口,一個精武部的學生快步走過來,拿起相片看了一眼,驚呼道:“就是你們兩個!”
李炎揉揉耳朵,微笑回答道:“對!是我們!”
那個學生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叫,十幾個同伴“嘩啦”一聲就圍了上來,其中一個看起來是組長的家夥,囂張道:“兩位不但打傷了我們精武部成員,更口出狂言,要做東關一中的老大!那麼請跟我們到學校操場,準備好被虐成狗吧!”
李炎皺眉看著那個組長,道:“你不就是狗嗎?還用被我虐?”
那個組長臉上閃過一絲憤怒,咬牙道:“你找死!知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原樂好奇的問道:“你小學生啊?不會寫死字?!”
那個組長更加憤怒了,他抬起頭高吼道:“草!我可是很能打的!你們讓我生氣了!接下來我讓你們哭都哭不出來!”
李炎輕蔑的望著這個男孩,淡然吐出一個詞:“屌絲!”
那個組長臉上騰起一片血紅,在他發作之前李炎猛然踏出一步,“啪!”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接著順勢一把扣住他的咽喉卡住了他所有力量,兩個人臉對著臉,彼此相隔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啊……”這個組長囂張的氣焰頓時煙消雲散。他雙手無力的拍打著李炎的胳膊,他隻覺得自己瞬間距離死亡是如此之近,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這個男孩真的敢一把掐死自己。
李炎死死盯著他的雙眼,沉聲道:“你這個替人把守大門的小癟三還沒有資格在我麵前叫囂,立刻帶路!”
把那個組長丟出三四米遠,組長在地上撫著自己被捏出紅印的脖子,恨恨的盯了李炎幾眼,站起身來帶著其他精武部的學生轉頭就走,原樂在背後冷嘲熱諷道:“咦,奇怪了,剛才不是還說自己很能打嗎?這怎麼剛發作就啞了?”
那個組長悶不做聲,看起來似乎要將沉默進行到底,當李炎和原樂跟著他們進入東關一中操場的時候,兩人真被這裏的場麵給嚇了一跳。
在一個籃球場上,十五個係著黑腰帶的搏擊高手正在做熱身運動,他們身上道袍的差別,包含了太極、劍術、棍派、截拳道、空手道、跆拳道、柔道等眾多武術派別。
段位最高的一個家夥黑腰帶上赫然繡了六條金帶,他正在當眾表演空手道中最悍狠的手刀絕技,隨著他一聲狂吼,一掌重重砍下,兩塊紅磚被他一掌生生砍成兩斷。
得到消息趕到操場觀戰的學生會成員發出震天般呐喊狂呼,仿佛那個家夥這一掌不是砍到磚上,而是已經砍到了李炎和原樂的脖子上。
“呀……” 場中又是一聲狂叫吸引了所有人注意,身穿唐裝的劍術主將,猛然高高躍起,對準同伴拋出的一張宣紙狠狠斬下去,粗鈍的木劍在空中拉出一道肉眼幾乎難辨的青色弧線,宣紙就象是被利器削砍一樣,淩空被斬成兩半繼續晃晃悠悠的向下飄落。 劍術主將腳尖剛一著地就猛然發力,他的身體斜斜倒旋出三百六十度,其中半片宣紙猛然又裂成兩半。
瘋狂的呐喊和怪叫再次響徹全場,原樂連連搖頭,走上去拍著劍術主將的肩膀道:“你耍雜技啊,華而不實隻懂得賺取外行人的掌聲,要是在真正的戰場上,你至已經被我殺死四次。”
劍術主將的臉當時就變成了黑茄子,他用木劍指著原樂,激動得渾身發顫:“有本事來比一比啊!”
原樂在籃球場上四下巡視,看到一個擦球場用的拖布後大踏步走過去,比劃了一下長度,喃喃自語的道:“這個應該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