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隻啤酒瓶狠狠砸在李炎的腦袋上,李炎隨手彈掉頭發上的玻璃渣,望著眼前那個已經有點傻眼的小流氓,問道:“還有沒有更帶勁的?”
那個小流氓丟掉手時的碎酒瓶,又從地上拾起一塊青磚,對著李炎的腦袋用盡全身力量狠狠砸上去。
“砰!”
青磚砸在李炎的腦袋上,碎成了四五塊,李炎再一次伸手彈掉頭發上的磚屑,搖頭道:“不行,太輕了,太輕了!”
另外一個小流氓見勢不妙,從沙發下麵裏翻出一根三尺多長足足有雞蛋粗的木棍,把它甩給正在對李炎發起攻擊的兄弟。
掂了掂手中武器的份量,那個麵對李炎的小流氓,心裏不由湧起一絲猶豫,雖然眼前這個家夥擺明了就是一心想找死,但是他這一棍子啪下去,要是真把他打死或者打殘廢了,怎麼辦?
李炎伸出大手,直接賞了前麵這個小流氓一個耳光,看他挨了打居然還傻愣愣的站在那裏,李炎幹脆揚起手,反反正正又給了他四五個耳光,李炎指著自己的腦袋,冷冷的道:“來呀,來呀,用力打我啊,對準這裏,用盡力量打我啊!”
“你這是自己找死!”
嘴裏說著狠話,但是小流氓的雙手卻在發顫,望著一步步緩緩向他逼進,眼睛裏散發著一種絕不正常血紅光芒的李炎,小流氓隻覺得自己正在孤獨的麵對一頭即將對他發起最猛烈攻擊的野獸,他在李炎的步步進逼之下,竟然不由自主的不停向後倒退。
看著這個手裏捏著根木棍,整個人卻緊緊貼在胡同牆壁上不敢向自己發起進攻的小流氓,看著他手在顫。腳在顫,嘴在顫,全身都在發顫,看著同樣在地上發顫的女孩兒,李炎心裏突然傳來一陣不可抑製的憤怒。
這種根本不入流的流氓混蛋,這些烏龜兒子王八蛋,生活在社會最陰暗的角落裏,他們欺軟怕硬,他們吃喝嫖賭無所不為,他們早把男人的血氣,男人的尊嚴和傲骨,甚至是身為一個人,必須的憐憫之心都丟得一幹二淨,隻剩下野獸般的殘忍和見風使舵的圓滑。
狠狠喘著粗氣,李炎必須要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才勉強讓自己沒有伸手直接把眼前這個小流氓的脖子生生扭斷,如今身為一縣之長,不能在公共場所隨便殺人了。
李炎猛然伸手在對方地臉上猛抽,直抽得那個小流氓臉上鮮血飛濺,他放聲狂吼道:“你他媽的動手啊!你他媽的用力打我啊!你信不信,如果今天你玩不死我,我就要玩死你?!”
被李炎打得眼前金星直冒鼻血飛濺的小流氓終於忍不住放聲大哭,他掄起手裏的木棍,一邊哭一邊對準李炎的腦袋,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狠狠砸下去。
“砰!”
足足雞蛋粗的木棍斷成兩截,李炎瞪著眼睛,又在手裏抓著半截木棍的小流氓臉上扇了兩個耳光,叫道:“你他媽的沒有吃飯啊?連打人都不會!你們這種連老太婆都打不倒,膽小如鼠的爛貨。還是滾回家抱著你媽的大腿混日子吧!你瞪什麼眼,不服氣就把我打倒啊,那裏有隻椅子,用它來砸我啊,你的身上有刀沒有,用它來捅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