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宜臼嚎啕大哭了半晌,麵對鎬京城方向三叩九拜,算是行了盡孝之禮。
又過半日,姬宜臼問身邊諸人可有良策,接下來要何去何從。
虢仲言:殿下,我又一策。
“哦,虢仲,你有良策,快講,快講。”
“如今先王已經慘遭敵人所害,舊都已經不保,殿下應當立即自立為王,號令天下。積蓄力量,以圖他日報仇雪恨,奪回我西周土地。”
“此話卻有幾分道理,可是,如今我們兩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何談恢複王業?哎。。。總不能在這渭水河邊搭起帳篷,恢複王業吧。哎。。。”姬宜臼滿臉的沮喪和絕望.
“殿下勿憂。犬戎賊眾隻是奪取了我們的鎬京而已。可是我西周土地廣闊,去處甚多,比如東邊的雒邑。”
“雒邑倒是個好地方,可是相隔此地八百餘裏地,如何去得?中途若無人護衛,怕是凶多吉少。”
“殿下可遣人快馬加鞭送去書信與秦襄公(嬴開,諸侯國秦國國王)和晉文侯(姬仇,諸侯國晉國國王),此二人念及幽王昔日恩情,必定來救!”
“事到如今,隻好如此。”
於是,姬宜臼手書竹簡兩份,遣人發與嬴開和姬仇。
秦襄公嬴開見到竹簡,欣喜若狂,道:我秦國的國運就此到來。立即回複書信,差人送往渭水河畔。然後自己親點精兵良將五千,差嬴河為統領,星夜出發,趕往渭水河畔救駕。
晉文侯姬仇更是知道如此良機萬萬不能錯過。於是遣精兵一萬快馬馳援。
如此,無需細說,姬宜臼在這浩浩蕩蕩的一萬五千三百人馬的護衛下,三天便趕到了雒邑。在這一萬五千三百人中,皇甫仁那時還隻是一名禦手。秦朝戰車體係成熟而專業,戰車皆為木製、單轅,駕四馬——兩摻兩服。車上有甲士三人,禦手居中,車左居左,車右居右,一律穿著金屬鎧甲。禦手雙手駕禦車馬,目標明顯且無還擊之力,故防護十分嚴密,其鎧甲的披膊長及手腕,把臂全部罩住,手上有護手甲,頸部有頸甲,腿部縛有脛繳。戰車之上裝備兩套柄長為三米的矛、鉞和兩套弓箭,有的還配有盾和帶發射架的弩。戰鬥時遠則以弩箭射擊,近則以矛鉞格鬥。車屬徒兵一般為八人,其裝備與一般步兵相同,其任務是密切與戰車協同,既掩護戰車的安全,又利於在戰車的掩護下擴大戰果。
姬宜臼來到雒邑,先舉行國葬,為父王姬宮湦立了衣冠塚。戴孝三月,稱王,是為周平王。改國號為東周,改王都為雒邑。
至此,東周與犬戎部落的鬥爭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