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刹皺眉,“那毒閆壇裏,都是何人?”
“我沒去過毒閆壇,但我知曉,成年之際,便會成為‘乜毒師’,乃是毒閆壇裏的手下,他們侍養各種奇形怪狀的物體,專取最為致命的毒素!”
苗兒又低下腦袋,“我要是成年,也會成為乜毒師,再也不能照顧阿婆了。”那聲色壓得很低很低。
羅刹聽聞,卻無心安慰,也不知曉如何安慰。那毒閆壇定然是人數居多,苗兒村內恐怕隻有少數村民,這些人哪裏敢反抗,哪裏敢禦敵。
兩人邊走邊聊,逐漸走入密林深處,卻是越走視線越開闊。
離他兩人不遠處,能依稀看到,那些建立在樹梢上的屋舍,屋舍下方放置一根蔓藤,蔓藤另一端懸掛木板,人站在木板上,蔓藤另一端收力,便能將其帶上屋舍。
也就是簡易的‘電梯’,乃是天平的原理。
人還未走到那所謂的‘村內’,隔老遠便能聽到高昂的叫罵聲,甚是有些語言羅刹根本聽不懂。
“兩日!兩日後我們再來,若是還沒采集夠數量,我就砍下她的腦袋!”村內木屋下方的地麵上,正有十來人,身著統一的灰色袍衣,個個頭戴裹布,臉頰上同樣畫滿了各奇各樣的紋路。
呐喊之人,手持一把短小的彎刀,彎刀上泛起青色的光芒!
即便是瞎子,也能猜到,那彎刀上塗滿了毒液!
本壓在地麵的女子,與苗兒相仿,穿著樸實,但也畫滿了各奇各樣的紋路,沒畫在臉上,卻是蔓延在脖子處。那女子不斷哭泣,哀求的眼神望向那那十多位‘乜毒師’!
女子被壓在地麵,周圍村民全部躲在樹梢上的屋簷下,隻敢看,不敢阻攔。
卻又一位與苗兒,相差無幾的男孩,撲身上前,撲到那十幾位乜毒師的跟前,“娘!放開我娘!”,迎來的卻是乜毒師一記重腳!
“滾,好生采藥,兩日後若是沒采集夠,我就砍下你娘的腦袋!”
那乜毒師抓起孩童的頭發,將其提起身,不顧孩童的傷勢,又是一腳踹在那孩童的肚子上,將其踹出數米之外。
十幾位乜毒師環視一圈那些膽怯的村民,露出滿意的笑容,一人帶頭向著密林內行走而來。所走的位置,也正好是羅刹兩人的位置。
那十幾人剛抬腳,苗兒慌忙取下籮筐,也不知從籮筐內取出的是何種草葉。
放在口中亂嚼一陣後,遞給羅刹,“快!快將它抹在臉頰上!”
羅刹不傻,接過稀碎的草葉胡亂在臉頰上塗抹起來,看不到自己的臉,卻能感覺到火辣的刺痛感彌漫在臉頰上。那十幾位乜毒師也正好走到他兩人跟前。
“他看上去,應該成年了吧?為何沒成為乜毒師?”那乜毒師指著羅刹詢問。
苗兒開口,“大人息怒,他是我阿哥,等待七日後的成年儀式,到那時便成為乜毒師了!”
話罷,那領頭的乜毒師瞪了瞪羅刹,重哼一聲後帶著手下,急匆匆的消失在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