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麼走了?”
“哼,他就這德行,不禮貌不說,還裝清高。不用理他,前方便是佛教園的外門‘清道寺’,務必在天黑之時趕到那。方圓幾裏地外,可沒什麼客棧了。”
一邊說著,一邊躍上馬鞍。李雪也不例外,騎上自己的馬兒,跟隨在淩風身後。
“那‘清道寺’,為何我沒聽過?”
懷中拿出那張破舊的羊皮卷,喃喃道,“我有地圖,走吧...別將他跟丟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向著羅刹離去的位置追趕上去...
...
時至傍晚,天色已經暗淡。
羅刹牽著馬兒,向著眼前這座清靜的山林上方走去。路上並未構建青石路麵。有的,僅僅是沙泥路。小路崎嶇不說,甚是凹凸不已。
若不是天色暗淡,方圓幾裏地內並無人煙,羅刹也不會走上這山林中。
山頂之上,便是佛教園的寺廟,一個小小的寺廟,崎嶇的路麵早已斷絕了香火,無人來此上香,可寺廟內的和尚依舊長守在此。
為的,便是那一份‘道義’。
羅刹乃是江湖世人,得而誅之的惡人,佛教園同樣要捉拿羅刹,可不代表,這寺廟內有人能夠在這天色暗淡的情況下,認出羅刹來。
小路逐漸寬敞,已可以清晰看到那殘破的寺廟。
寺廟大門緊閉,羅刹繼續向著大門處走去。可才走出十步不到,近乎是鬆開馬兒的頃刻間,整個人已經向著地麵上飛撲而去。
如此謹慎的防範,可還是慢了半拍。
黑影至小路邊緣的樹林中閃出,才看到黑影,那黑色的暗器已經飛射向羅刹的身軀。
飛撲的那一瞬,暗器準確射在羅刹的肩頭之上。
也不知這暗器上塗抹了何物,僅在刺入羅刹肩頭的那一刻,一股酸麻的感覺炸開,整個右手臂失去知覺,饒是如此,羅刹還是奮力拔出了腰間的驚蟄。
驚蟄是拔出來了,可未能指向那道黑影,反倒是黑影的劍,已經架在了羅刹的脖側。
黑衣人站在羅刹的身後,羅刹蹲坐在地麵,看到這黑衣人是誰。
但飛出暗器的那一刻,並未帶有殺意,能大概猜到,這黑衣人絕不是害他之人。想要扭頭回看,冰冷的劍尖已經架好,若是挪動分毫,這劍身足以隔開羅刹的脖側動脈!
“你不該來的!”那黑衣人沉默片刻,姍姍開口。
聞其聲,羅刹本是殺意爆盛的雙目,卻又緩緩收斂起了殺氣,頭也不回冷語一聲,“時隔許久不見,卻是這般見待我?陳陽!”
架在羅刹脖側的劍,又收縮回去,遮擋臉頰的黑布,被陳陽一手扯下。“我已追逐你好些日子,你應該知曉。今日前來,乃是受袁天罡之令,令你不可前往寒冰原!”
不等羅刹發話,陳陽卻反身走到寺廟的大門前,抬手拍打在門環上,“我也知曉,沒人能夠約束你,我隻是帶話,你...要小心!”
話語結束,敲打門環後,又急速竄進密林中。
留下那就要昏過去的羅刹,模糊的望著陳陽的離去。暗器有毒,並不是致命的毒素,隻是神經麻痹而已,待羅刹躺下後,緊閉的寺廟大門,終於有人打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