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
青州城外,再無一位路人敢步入城內,也無任何路人,能踏出城外。
並非他們不想進城,亦或是離開城池,而是大城外早已被重兵團團包圍,給這些百姓解釋,僅是捉拿一位朝廷命犯。
可憐這群良知的百姓,隻能默默接受,全被蒙在鼓子裏,完全不能理解,捉拿一位命犯,且需要這麼多士兵。手無寸鐵的百姓,也隻能敢怒不敢言。
而城外的小林中,一共四位半跪在地的下手,已有一人倒在了血泊中。
倒在血泊中的那人,整個腦袋‘不翼而飛’!擴散的鮮血,夾著的腦漿,飛濺的到處都是。
濺射在其餘跪地三人的身軀上,這三人隻敢瑟瑟發抖,不敢發出一聲抱怨。
三人眼前,那位中年人士,雙拳緊握,因過於用力而發出‘咯咯’聲,右手的拳峰上,全是腥血。就先前一刻鍾前,中年人活活打死了一個下手。
“一共三十人!就回來你四人!那三萬大軍,為何與我過意不去?!”
隻有他一人的怒吼聲,旁邊站立的眾人,就連那三位弟子,紫衣男子,還有那壯碩的大漢與女子,皆是垂下腦袋敢怒不敢言。
“區區一個極陰之體,怎會有如此大的能耐?竟能讓朝廷發兵!我不服,我不服!!”
又是一拳打出,隨著揮動的拳頭,好似一頭雄獅發出廝殺般的咆哮聲。拳頭發出,那跪地的三人中,又有一人,當場炸裂了整個腦袋!
似乎不解氣,左手拳又一次揮出。
好在紫衣男子鼓起勇氣上前,攔住了中年人的拳頭,“師傅息怒,容徒兒一言,眼下三萬大軍在此,我獅駝峰的優勢全無,對方是指準了我獅駝峰出手。
若是在久留下去,可不止僅僅隻是損失城裏那些線人了。說不定,咱們全部滅亡在此。還請師傅快快收兵,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紫衣男子大亂師傅的怒氣,後者本要發作,卻又轉念一想,徒兒說的有些道理。
他獅駝峰的積蓄很大,可沒大到能與三萬大軍對抗的地步,城裏的線人是逃不掉了,至於龍蛇幫,隻是盟友關係,三萬大軍要討伐他們,簡直是手到擒來。
極陰之體此時是捉不到了。
“哼,數十年來,隻有我獅駝峰氣壓別人,可沒人能欺壓我獅駝峰,這筆賬我記好了,他日,我要親手捉下他!”中年人咬牙切齒,轉身之下向著小林外走去。
隨他走後,停留在小林內的獅駝峰人員,一一靠攏來,逃出小林離開青州地境。
而南門的出口外,那小道上,同樣被一大群手持刀槍的士兵堵死。出城的百姓,又被轟回城內,那群士兵中,卻有一人並未拿著兵器。
那士兵的身側,反而有一位拿著八尺長槍的士兵。
兩人裝模作樣,驅趕著那群罵咧咧的百姓,卻不知有眼力的士兵,發現了不妥。
“你兩,為何在此處?”那發現不妥的士兵,伸手攔住羅刹與淩風。
淩風想笑,卻是一步跨前,“你說我兩幹啥,受令在此行事唄。”說的理直氣壯,甚是提起胸膛,揚起腦袋,比那盤問的士兵,還要氣宇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