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青州城。
某家鐵匠鋪內,鑄劍師依靠在木椅上打盹。
放眼整條街,可是青州城內數一數二的商業街,此街上賣啥的都有,除了暗低下的活動,隻要市麵上能賣的,在這條街上應有盡有!
有一人,不急不緩向著鐵匠鋪行去。
所過之處,皆是有人指指點點,對著那人露出鄙夷的目光。
那人走進鐵匠鋪,鑄劍師依舊靠在木椅上歇息。
“鑄劍還是買劍?”那鑄劍師,看似在打盹,其並未深睡,反倒是那人走入商鋪的同時,低聲開口。
“照著這個,鑄一塊原模原樣的出來!”
那人扔出手中的物品。是一塊麵具,隻是這麵具隻有半張臉,麵具還是由木塊雕刻而製,麵具中放著一塊金燦燦的金子。
鑄劍師懶散睜開雙目,並未看向麵具中的的金子,反倒是看向那站在商鋪外的人。那人半張臉上全是猩紅,不知是腥血,還是沒了皮膚!
鑄劍師歎出一口氣,起身之下,拾起麵具後,就要開始鉤造。
“又要去殺人?”鑄劍師背對著那人,開始在爐火中淬煉鐵板。
“是!”
“半年不到,死在你手上的門派弟子,亦或是師尊師祖,以不計其數,你現在可謂是天底下的公敵,何不找個地方歇歇腳?我該稱你一聲‘半麵人’?”
“半麵人,隻是他們給我取得稱呼罷了,你知道,他們留不住我!”
鑄劍師沒在開口,那人說的是實話。半年來,江湖中掀起波瀾,極陰之體流蕩於世,世人勢必要抓住這個極陰之體,可極陰之體沒捉到。
反倒是半路殺出一個‘半麵人’!
那人,帶著半張麵具,半張普通的麵具。他隻殺門派弟子,那日參加了清風苑處理極陰之體的門派。
至那日後,江湖中被這一人弄得雞犬不寧,隻要他出手,殺不死則逃,能殺死的,任何卑鄙的手段慘不忍睹,有毒死的,有活活被分屍的,各奇各樣的死法,不計其數。
此事甚是驚動了官府,官府同樣派出兵銳去捉拿此人,可每每趕到現場,皆能看到某些身著黑衣的刺客,被殺死在地,這些人有的身紋‘圖騰’,有的僅僅隻是垂暮懸賞的銀兩,而來冒死捉拿的散人。
如今的大城之中,那牆門上,必然貼著一張告示,畫像可謂是畫的不敢為恭維。
別說是江湖俠士要捉拿此人,暗地裏好些邪門歪教也開始動身,如今的江湖可謂是風起雲湧。可...無論誰人,永遠也捉不住他。
“你看看,可否合適?”鑄劍師遞出手中,那還散發著溫熱的半張麵具。
麵具普通之極,就好似孩童玩的玩具。羅刹接過麵具,甚是看也不看,將那麵具放入懷中,“這附近可有什麼鏢局?”
鑄劍師凝視羅刹那隻黑色的左眼,沉思半響後開口道,“沿著後巷走出三個街口,有一家‘長遠鏢局’,不過,他們可是平常的鏢師,不至於要他們死地吧!”
“敢去做鏢,己算半隻腳邁入了鬼門關,這道理你不懂?”
“哎...”鑄劍師搖搖頭。
“麵具上可否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