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順著羅刹的指縫流逝。
滴落在賽區的地麵上,濺起一捧血花,指縫間纏繞的釧絲將手指割破。
本以為勝利的張岩,旋即又回轉身軀,似有一些自嘲,似有一絲畏懼。那本掛滿愉悅的臉頰,也籠上一沉陰霾。
羅刹當真讓他捉摸不透,別人不知曉,張岩可是深知的很!
‘奔拳箭疾’這看似無規律的拳法,在羅刹身軀上一通亂打,其實際每一拳都是指準了要害而攻,盡管羅刹死命護住要害,可好些護不到的部位,隻能任其毆打。
呐喊聲蓋過了骨骼的‘哢擦’聲!
羅刹明顯是強攻末弩,身軀上斷裂的好幾個肋骨,如此重的傷勢,竟然還要逞強站起身!
“你是當真不知死活?”張岩詫異,莫不成這一場比賽就是生死賽?
“嗬!”一聲輕笑,羅刹冷漠的雙目燃燒起徐徐鬥誌,就好似眼前的不是對手,而是曆練的曙光,要將其緊握在手掌之中。張開口齒,咬中釧絲的末尾。
“若是能死你手,又何不是場造化!你確定你能贏我?”
含糊不清的一語,乃是羅刹咬著釧絲所發出,咬緊釧絲尾將其拉扯更緊,好死死纏繞於手指上。
盡管鋒利的釧絲刮傷了羅刹的嘴皮,刮傷了臉頰。
那表情依舊帶著狂熱...
殺手暗地裏殺人,偷襲一招製敵,這屬於暗殺。但則殺手,未必沒有被近身之時,就好比一個王牌狙擊手,若是沒有近身防衛的體術。
這要是被敵人衝近身,那隻有等死!
羅刹是殺手,更是全能的殺手。比武的規矩他不在乎,對手穿著什麼防禦衣衫更是不屑,隻要他不是扛著大炮上場,那就有得打!
忍著劇痛的傷勢,硬是製造出簡陋的‘拳指’!
張岩被羅刹一語弄得哭笑不得,實力差距明顯雲泥之別,更何況還穿著靈紋袈絲,就憑羅刹手中那纏繞的釧就想傷到他,實屬可笑!
“哈哈哈,當真不知....!”
‘啪!’
一語未完,場外的喝止停止,張岩的雙眼往外突出!那臉頰上濺射起腥血,不知是羅刹拳頭揮出的血液,還是張岩臉頰上的腥血。
這一拳,打得張岩防不勝防,竟沒想到羅刹如此卑鄙,不給張岩說話的時間,便一拳打來!
待張岩後退兩步之後,一隻手捂住那受傷的臉頰,眼冒怒火望著羅刹,腥血順著張岩的指縫往外溢出!若是將他的手掌挪開,定能看到那臉頰稀爛!
“你!你...!”張岩挪開手掌,稀爛的臉頰露在空氣中。
外圍靜默的圍觀弟子,一個個呆若木雞!
就這麼一拳,將張岩的臉給爛了?這一拳得多大的力道?
臉頰碎裂,就等於毀容,張岩怒火滔天,運足氣息就要打算下死手。既然羅刹如此卑鄙,那他張岩今日就要大開殺戒。
第一拳打出後,待張岩站立穩腳步,運氣的同時,羅刹又襲了上來,不給張岩任何喘息時間,臨近便是後手拳打出!無賴張岩隻能抬手格擋。
這一擋,是擋住了羅刹的拳頭。
可羅刹打出的拳頭並不收回,貼著張岩的手臂,順勢一滑!
釧絲的倒鉤,宛如利刀般撕開了張岩的衣衫,撕裂的張岩的皮膚,痛的張岩張開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