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大廠上,人群逐漸退去。
羅刹穿理好衣衫,在洪武與徐風極度不滿的眼光下,傲然離開了中央大廠。
不脫,僅是對各師尊此等辦法的不屑。
脫,是因眼下各種在所強求。
大廠上,唯有地麵上那些被砍死的死屍,或是那些還未斷氣的殘喘潛伏者。剩下十來號弟子,清理現場。
望著眼下那些還未徹底斷氣的‘弟子’,好些人眼露無助之色,盯著那些清理現場的弟子,高抬染血的手臂,似要請求幫助,可換來的....僅是另一劍!
雖說不舍,雖說下不去手,可這些清理的弟子,亦是不可違抗命令。
盡管,那血泊中躺下的正是他日夜相伴的好兄弟,盡管,朝夕相處的感情曆曆在目。可,依舊必殺之。
走遠的羅刹,沒回頭,也不想回首場中那鮮血的一幕。
現世中,這樣的一幕,有過之而無不及。甚是更為慘絕!這樣的辦法,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另可殺錯也不能放過。如此浩大的形式,折損弟子是小事。
倘若有一天,這些潛伏者,搞出更大的動蕩,那後果不堪設想。
為此,羅刹對袁天罡的看法,更上一層樓。如此巧妙的心機,如此深奧的城府。傷己為少,傷那暗血門才是真。
當夜幕完全籠罩清風苑時,寂靜也隨然而來...
夜色下,朦朧月光高掛天空。北風苑把守弟子打著哈欠,百般無聊站於各其崗位上。
那北風苑大院中,花台邊緣,有一人正在深夜習武。
那人正是羅刹,盡管身軀疼痛不已,可手中的驚蟄,在右手緊握下,不斷飛舞變幻。數日前的‘豫讓三伏’,第一式在羅刹武動下,似有一些成型。
心間的傷勢還未痊愈,左手的痛處依舊殘留。
可羅刹一聲不哼,專注的練著那一招‘豫讓三伏’。
越練越是順手,可內力也不敢動用。第二式僅是揮舞出動作,至於招式中的奧義,半點也沒摸索出來。
無奈之下,猛然動用一絲內力。
內力釋放,包裹其身軀,傷口疼痛感愈加強烈,咬牙之下還是揮舞出第二式。周身邊的風氣,也隨之舞動。
可第二式僅舞出半招之後,在也抵不過疼痛,隻能收招。
歎出一口氣,羅刹仰頭望向天際中的月光。而身後也隨之傳來一道聲色,“這招式,如此巧妙,若不是你有傷在身,恐怕會打出不一樣的威力。”
花台後方的石梯上,陳陽靜默站於此。
“暗血門到底有幾門?”羅刹依舊望著月光,不答反問。
“暗血門的實力,在我陳陽記事起,就已經遍布中原大地,得知的音訊,還是線人所報。若是我一人查,猴年馬月才能知曉這暗血門的根基。”
羅刹底下腦袋,盯著左手上,那殘缺的小指,無悲無喜。如此平淡無奇。
這仇,他肯定會報,至於如何報,豈要等他實力在邁出大步之後,才能有所作為。
“已是深夜醜時,院外寒冷,我先回屋歇息了。”
陳陽離去,又剩羅刹一人站於花台邊,滿心是無奈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