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風吹過臉頰。
風聲響徹耳畔,透過耳根,吹動鬢發。抬頭之時,天色已逐漸暗淡。
羅刹緩緩起身,理了理腰後的驚蟄,向著北側踏步而去。
步行一裏之後,木林北側的地麵上,橫七豎八倒下十來人。這些人,有男有女,皆是躺在地麵動彈不得,隻有呼吸的聲色,連動彈手指的力氣,也無一絲。
躺在地麵上的衡山穀弟子,還有羅刹受令的南風苑女弟子,皆是用雙目望向羅刹。
有人奇,有人喜。
好奇之人,當然是衡山穀弟子,眼見有來人,本以為是自己人,卻不知是個不熟之人。對方是好亦或是壞,衡山穀隻能報以天意。
那喜切之人,當然是南風苑的女弟子。
被追之後,才知曉羅刹在她三人身上下毒,看來無力回天的事局,誰知這些衡山穀弟子也跟著中毒。
羅刹來後,自認得救。
誰知,羅刹來到此處後,一言不發,甚是連看都不看地麵上那平躺的女弟子,反倒走到某個衡山穀弟子身邊,彎腰撿起那弟子身側的彎刀。
握在手中揮動片刻後,玄機又仍在地麵。
來來回回,羅刹在好幾人身邊拾起刀劍,又扔在地麵。
眾下所有人,皆是被羅刹搞得不知所雲。唯獨愣愣看著他。而羅刹,再一次拾取一把五尺之長,七寸之寬的闊刀時。臉上露出邪笑。
拖著闊刀,臨近腳下那人。
後者一臉茫然之色,口中隻能發出‘嗚嗚’聲!在他等看來,羅刹隻是來尋寶的平庸常人,殊不知,當羅刹將那闊刀越過頭頂時。
所有人才知曉,這人,是來殺人的!
‘嚓’!
闊刀猛力落下,刀身瞬間透過那男子的脖頸,鮮血橫飛,屍首分離。致死,這衡山穀的男弟子,亦是帶著疑惑。‘這不相識的人,與他無冤無仇,為何要殺我?’
一刀砍下腦袋,那些平躺的人,開始明了大事不妙,那口中不斷發出‘嗚嗚’聲。
好似求饒,好似罵髒!
羅刹一言不發,舉起闊刀,砍下手臂,砍下整條大腿!
一人、兩人、三人.....
像似地府中的索命惡鬼,更像是一個屠夫!每殺一人,眼不閉,心不跳。就好似做著最平常的事,像極了七月農夫,收割那金黃的麥田。
接連十人,無論男女,無論麵露何等神色,皆是被砍得屍首分離!
待所有人死透之時,羅刹早已渾身染血,宛如血人。
場中,僅剩那位南風苑的女弟子。本是驚喜的眼色,此刻充滿了懼怕。望著臨近的羅刹,想開口哀求,卻隻能發出無力的聲色。
羅刹凝視這個女弟子,就要手起刀落時,異樣察覺,那女弟子的懷抱中,似有一樣通紅的物品。
奪過此物,端詳在手中翻看。僅憑設計,羅刹大致能猜出這是一枚信號彈。將其放入懷中,再度凝視那哀求的女弟子後,舉起闊刀,一刀而下!
所謂殺心,是用於敢殺,敢下手,而濫殺又是另一回事。
但則殺人,就是羅刹體內中的血液,自幼起,無時無刻不殺人?
殺人,太過平常!
十來人砍成七塊八塊,人殺之後,羅刹不但沒離去,甚是彎腰拾起那些殘肢,那些表情扭曲的頭顱!當真是七月的農夫,來收割這些‘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