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羅刹雙目微微睜開,昨日的衝脈使他徹底昏死過去。
那寒冷之意從丹田內迸發,至顧明走後,羅刹獨自躺在地麵翻來覆去,那刺骨的冰冷彌漫身軀。若不是羅刹自幼鍛煉而出的意誌,恐怕早已被凍死地麵。
這寒冷為何物,羅刹不知,那顧明的拋棄,他可清楚的很。
眼前是自己的屋舍,單調的裝飾,並未像高貴的富人之家,也不是高等的世家子弟,僅有一張木床,一張木桌,甚至...連衣櫃都沒有。
羅刹躺在木床上,身體難受不已,根本無法起身。
“少爺!少爺您醒啦?”黃浩的臉頰浮現在羅刹雙眼中。
黃浩昨日本要給羅刹請安,卻不料在大院中發現躺在地麵已昏死過去的羅刹,也好在黃浩及時發現,若不是昨日用熱水將羅刹洗了一遍,羅刹恐怕已經命喪黃泉。
“少爺,您好些沒?您先躺著,小黃去廚房給您盛碗熱粥來。”
黃浩見羅刹不語,知趣不打擾羅刹,悄聲推開房門離去。
羅刹很想知道自己體內那無緣無故的寒冷之氣,倘若這就是顧三少先天的疾病,那這種後患,遲早會令他死在意外之中。
屋舍外...
黃浩端著燙手的陶瓷碗,那表情齜牙咧嘴,更是用力吹動那黏糊的米粥。
廚子今日算大方了,若是知道黃浩是盛粥給‘顧三少’,鐵定將糊粥端給他。這一路,黃浩可謂是用心良苦。而就在黃浩轉過走廊時,眼下四五個人圍站一起。
這不看還好,一看,黃浩硬是差點將粥打翻。
四五個人當中,那唾液橫飛念念有詞的男子,不就是顧全麼!還未等黃浩轉身,已有弟子大聲喝止“黃仆,你這是要去哪兒?”
這麼一呼,黃浩硬著頭皮頓在原地。
顧全為首幾人一擁而上,“你這粥,是孝敬我的?”
“不,這是三少爺的。”黃浩如實回答。
“什麼狗屁三少爺,他還有資格吃粥!?”顧全身旁的弟子大吼,那手更是排拍向黃浩手中的瓷碗。
“哎,豈能無理。”顧全抬手擋住那弟子的手,望著黃浩似笑非笑,尤其看著黃浩那端碗的手已微微發紅,繼續等待,若是他不叫放,這黃浩怎敢放碗?
黃浩實在端不住,那手已出血泡,甚是開始顫抖。
見黃浩實屬難受,顧全接過黃浩手中的瓷碗,似有關懷的輕聲道,“小黃,三少爺是你自幼一起長大的,二少爺也是你少爺對吧?”
黃浩大驚,這顧全從未稱呼過他小黃,宗門人無一人稱呼他為小黃,皆是稱為‘仆’。
此番顧全這麼稱呼,黃浩有些受驚若寵,急忙拱手回禮“無論三少爺,二少爺,或是大少爺,都是黃仆的少爺!”
“真是聽話,既然我是你少爺,那少爺令你將這碗粥送給三少爺,你可能辦好了?”
隨著話語,那顧全掏出懷中的紙包,當著黃浩的麵,將那紫色的顆粒投入瓷碗之中,紫色顆粒融水即化,白色的粥還是白色的粥,其中的味道,恐怕嚐過之人才曉得。
“二少爺,您這是?”黃浩故作反問。他不是傻子,雖不知那紫色顆粒是何物,就算黃浩再笨,也能知曉那鐵定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