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芳剛剛走到門口便聽見練夫人和大夫的談話——
“大夫,我兒究竟是怎麼了,為何會如此疼痛?”
“練夫人,請放心,隻不過是普通的痢疾而已。或許是因為二少爺身體太嬌貴了,若是換作普通人,也就拉幾天肚子而已。”
範芳走進了前堂,看見出了大夫和練夫人外,金鳳,紅花,藍花,還有阿夏都在。
“這無緣無故的,子玉怎麼會得了痢疾呢?”練夫人繼續問大夫。
“依我看,應該是食物的問題。請問,病發之前,二少爺吃了什麼東西?”
此時,不等練夫人示意,藍花急忙插話,說道:
“我知道,回練夫人,二少爺就是吃了書桌上的那碗肉燕湯,才得了痢疾的。”
“哼,藍花,你倒是十分清楚呀,去,快去把那碗東西端過來給大夫看看。”練夫人說道。
藍花倒是十分積極,很快就把那碗吃剩的肉燕湯給端了過來。大夫仔細聞過之後,對練夫人說道:
“不錯,正是這碗肉燕湯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
“這?”
“有什麼話就隻說,無妨。”
“是,夫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有人在這肉燕湯裏下了瀉藥。”
“什麼!混帳,太混帳了!”練夫人厲聲問道:“這是誰準備的肉燕湯啊?”
金鳳嚇得差點魂兒都沒了,急忙跪了下來,沒等她來得及請罪,藍花便振振有詞地說道:
“練夫人,一定是金花,是她要加害二少爺,在肉燕湯裏下了瀉藥。”
練夫人沒有搭理藍花,對金鳳問道:
“金花,這肉燕湯可是你準備的?”
“是,肉燕湯是金鳳準備的。二少爺臨時說他要通宵研讀奇書,要我準備一份宵夜,廚房的廚子們都收工了,所以我便親自去煮了碗肉燕。”
“這麼說,你是認罪咯?”
“不,金鳳並沒有在肉燕湯裏下什麼瀉藥啊!”
“有誰可以為你作證嗎?”
“因為夜已黑,前後都隻是金鳳一人在準備,並沒有其他人在場。”
“如果不是你下的瀉藥,那你能告訴我,又是誰下的瀉藥呢?”
“金鳳不知,但金鳳也確實是無辜的。”
此時,藍花又忍不住風言風語地說道:
“哼,你無辜?難不成是二少爺自己在肉燕湯裏下了瀉藥?要是罪犯說的話也算數,那罪犯都說自己無辜,這官府、衙門和牢房,不就形同虛設了?”
而紅花則在一旁出奇地冷靜,一聲不吭,甚至臉上連一個表情也沒有。
練夫人聽了藍花這麼一說,歎了一口氣後,說道:
“就這樣吧,把金花送去衙門審理。”
“夫人,請等一下。”範芳及時說道,“晚上的時候,我和金鳳聽到二少爺的叫喊聲,金鳳先出門過來,我後來出門的時候,撞見了徘徊在我房間門口的阿夏,阿夏說有事要稟告夫人,我就帶他來了。”
“阿夏?他是?”
“阿夏是廚房的王師傅帶來的幫廚,老家在鄉下,所以都住在章宅子裏。”
“哦,是廚房的?”練夫人說著,轉而問阿夏:“你是為二少爺今晚的事情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