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經理也站了起來,很滿意地點點頭,用手捏了捏張暉的手臂,又摸了摸張暉的腹部,說道:“還行,結實,勻稱,腹肌也有六塊。”
張暉被摸得略顯窘態,聽到誇獎也不知道怎麼回應才好。這時,正如他此前預想一樣,女經理的睡袍突然掉落了下來。一個裸露的女人映入眼簾,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女人身體的全部。張暉咽了咽口水,感覺手心在冒汗,全身毛孔舒張了開來。女經理見張暉隻是呆呆看著,就自覺地投入了懷抱,把嘴湊到張暉的耳邊說到:
“隻要你乖乖地聽我的話,那個男一號的角色就是你的了。”
張暉警覺地意識到,這果真就是傳說中的潛規則。如果自己要是想當演員,就得被這個女人操縱在手裏。他突然想到了店裏麵的四個字“清和澹潔”,祛襟滌滯,致清導和,衝澹間潔,韻高致靜,這可是自己麵對多年的茶品精神啊!他絕對不允許自己通過出賣肉體,來換取演藝事業。想到這裏,張暉眼疾手快,把女經理推到了床上,然後拿起自己的衣褲衝向門口,開門跑了出去。被拋下的女經理癱倒在床上,沒有搞清狀況,心裏琢磨著,莫非又是一個搞基的帥哥?
張暉跑到酒店的走廊上,一下子迷失了方向。他現在其實不是急著要離開,就是想找個地方把衣褲先穿上。恰是這時,眼前一個房間的門開了。張暉心想,謝天謝地,進去穿好衣褲先。誰知,張暉正想衝進去的時候,門後麵走出一對青年男女。那女的美得很特別,亭亭玉立,清新脫俗,頓時讓張暉邪念生起。那男的呢,張暉定睛一看,我去!竟然是昨天的那個小白臉王炎政。他心想,這小白臉竟敢在這兒欺騙靚麗少女的感情,看我怎麼揭發他。但轉頭一想,自己如今這副窘態,估計也沒給那美女留下什麼好印象,也就罷了。
小白臉顯然也認出了張暉,正目瞪口呆地上下打量他的一身行頭。
“嗨,你好。”小白臉首先打了個招呼。
張暉沒有回應,直接越過小白臉和美女,溜進了房間。張暉本以為小白臉會很識趣地和那美女默默離開。誰知,他們卻在門口聊了起來。
“你們認識啊?”那美女說。
“啊,對,認識。”小白臉回答得吞吞吐吐。
“那要不要介紹認識下?”
“下次吧,鳳兒,你先回家去。”
“那你呢?”
“別問了,聽話,金鳳。”
張暉進了房間後,還沒來得及穿好衣褲,小白臉也一個人走了進來。小白臉關好門,站在門口邊,也不說話,細細觀賞張暉裸露的身體。張暉顯得不慌不忙,不緊不慢地穿好衣褲後對小白臉說道:
“看夠了吧,真搞不明白,我身上有的,你身上也有,有什麼好看的。”
“美,不一樣的美。”
“別說得這麼深奧。我問你,你幹嘛欺騙人家小女孩?”
“我知道你的意思。剛才那女孩,她叫陳金鳳。實話告訴你,我其實是雙的。”
“雙的?”
“就是我對男人和女人都有性衝動。”
“那你可真夠累的。”
“但我更偏向於相信同性之間的愛情,我對你一見鍾情。至於剛才那女孩陳金鳳,我和她隻是在解決性的問題。”
“你可別對我有非分之想,我可不喜歡暴菊這個玩意。還有,別讓我知道你在欺騙女孩子的感情,否則永遠不準你踏入我們的店裏,也不準你和範芳接觸。”
說完,張暉輕輕拍了拍王炎政的肩膀,然後打開房門,離開了酒店。一路上,他心想,自己今天真是倒黴透了,本以為可以脫胎換骨當個明星,結果卻差點被潛規則了,然後呢,又撞上了小白臉,還跟自己瞎掰他奇葩的愛情觀。
很快,張暉就回到了三坊七巷,還是這個地方親切啊。整個福州,他最熟悉的就是這個街區了。這三坊七巷最初形成於唐末,以自北向南的南後街為中軸,向西三片稱坊,向東七條稱巷。三坊分別是衣錦坊、文儒坊、光祿坊,七巷分別是楊橋巷、郎官巷、安民巷、黃巷、塔巷、宮巷、急庇巷。在這個街區內,坊巷縱橫,石板鋪地,白牆瓦屋,曲線山牆、布局嚴謹,匠藝奇巧,不少還綴以亭台樓閣,花草假山,融人文和自然景觀於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