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中,一棵垂柳隨風搖曳。柳樹下,一條靜靜的小河伸向遠方。不知什麼時候起,每當夕陽西下,她總愛坐在這條靜靜的小河邊,坐在那棵垂柳旁,默默地注視著小河流向遠方;也不知從何時起,媽媽每天都逼著她練小提琴,說是要她完成自己未能完成的願望。她愛音樂,更愛小提琴,可她不喜歡被媽媽無休止地盯著。她好想反抗,可她是父母眼中的乖孩子,她必須言聽計從,每天除了練琴還是練琴。到了考試的那一天,她竟心亂如麻,什麼都不記得了,考試的結果可想而知。媽媽大動肝火,大罵她不爭氣,甚至還叫她滾出家門,不要再回來。
一氣之下,她抄起小提琴走出了家門,不知不覺地又來到小河邊,來到垂柳旁。她默默注視著小河,靜靜地望著東去的流水,媽媽那怒不可遏的麵孔時而在她腦海中閃現,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那麼無能。她情不自禁地拉起了那首曲子,依舊是在考場上拉的那首曲子——《藍色多瑙河》,那麼全神貫注,所有的情感都傾注於雙手。一曲終了:淚便無聲無息地滑落下來。忽然,她聽見有人鼓掌,循聲望去,隻見柳樹旁不知什麼時候來了一位兩鬢斑白、麵容和藹的老婦人。她有點驚詫,因為已經很久沒人給她掌聲、給她鼓勵了。她張了張嘴想說句感謝的話,可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正在這時,老婦人笑容可掬地遞過一張紙條,便又笑著走遠了。她愣了愣,雙手顫顫地打開紙條,一行蒼勁有力的字赫然入目:“孩子,我聽你的琴聲很久了。你拉得不錯,繼續努力吧!”愛,有許多種。人類的血緣之愛是天生的。陌路人的愛沒有血緣性,體現了人對同類的關心,和人之為人——這樣一個大家族的親密和溫暖。
這是一種博愛,尤其是女性的博愛,是一種比血緣感情更深刻的東西。女人的愛往往溫暖而舒適,博大而寬厚。讓失意的人重新充滿了奮鬥的力量,給落魄的人以物質和精神上的幫助,是一股強大而無形的凝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