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查實,刑部侍郎吳起以權謀私,夥同宗人府宗人令韓世金。企圖私放東林黨羽,查證期間多次大放厥詞,不乏有謗君辱臣之妖言,經判吳起,韓世金二人當滅九族,念及二人昔日功勞賜韓世金獨子韓飛,吳起獨女吳紅玉免除死罪。然鐵律如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韓飛當入宗人府為仆,吳紅玉入教坊司為官妓無刑部批文則永世不得恢複戶籍。”
茫茫黑夜,吳府外三個一身黑甲的男子靜靜的站在門外,其中一個男子一邊輕聲念著一邊在一個小冊子上寫著,同時將詢問的目光看向黑甲上印著麒麟圖案兩道劍眉透著一股鐵血崢嶸之意的男子。男子看了看吳府內橫七豎八的屍體一地的鮮血,和癱坐在一邊目光呆滯不時顫抖的女子。閉眼深吸了口氣緩緩的說“寫上執刑人,另外今天的事一個字都不要說出去吳府一會就燒了吧,免得留麻煩。”
另兩個男子對視了一眼沒說什麼,隻是之前那個寫東西的男子再次拿出了那個冊子,“執刑人錦衣北鎮撫司百戶鳳棲梧”剛要合上冊子,那男子又說道“再加上兩個人錦衣衛北鎮撫司小旗武仁傑,小旗宇文昊。”另兩個黑甲男子麵露喜色一邊連忙加了幾筆一邊齊聲道“屬下多謝百戶大人提拔。”那男子依舊緩緩的道“這件事是上麵的意思若是南鎮撫司的人問起來你們知道怎麼說,還有之前讓你們記下的東西都記下了麼?”那個一直寫東西的男子連忙回應道“大人放心,之前該寫的這無常簿上一筆都沒落下,不該寫的就一個字都沒有。這文書寫的一定漂亮不給大人找麻煩。”
“如此就好,事情辦妥了我們走。”男子一邊說著一邊回身將手中的火把扔到了早已潑了桐油的門上,隨即頭也不回的走著,“大人,這吳起的女兒長得倒是頗有姿色。若是直接入了教坊司未免有些可惜。不如咱們兄弟.....”身後帶著女子跟隨著的男子一邊走一邊猶豫的問道。
鳳棲梧猛地頓住了疾行的腳步,回身看了一眼那男子冷冷的道“宇文昊,我們是錦衣衛不是采花賊。上麵怎麼吩咐我們就怎麼做,剛才的話我們三個聽到就算了。若是傳到上麵小心鎮撫使把你下麵那玩意兒摘了送到宮裏當太監。”說罷還未等話音落下,隻見一紫一白兩道人影先後從三人頭頂竄過,一塊一邊雕這一張怪異獸臉另一麵雕這一個不知名古字的紫銅色令牌掉在鳳棲梧的麵前。
“大人,咱們追不追這可是宵禁期間”之前那個被訓斥了一句的宇文昊說道,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還沒落幹不知是被之前那句話嚇得,還是被那兩個人影嚇的。鳳棲梧撿起地上的令牌隨手揣了起來,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上麵交代的事還沒完成不要節外生枝,況且就憑剛才那二人的輕功你們兩個怕是追不上吧,你們兩個先把這丫頭送到教坊司,我有些乏了先回家休息了”未等宇文昊二人回答鳳棲梧便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半個時辰後剛從教坊司出來的宇文昊二人正在街上走著,“哎,武仁傑你說鳳棲梧那小子有什麼不同,大家同年入錦衣衛供職,今年也都差不多大,為何你我二人隻是個小旗,他卻是百戶了”那宇文昊一邊懶散的走著一邊用手推了武仁傑一下說道。武仁傑聽了這話連忙捂住宇文昊的嘴小聲說道“你不想活了,背後編排錦衣衛百戶這若是傳出去輕則八十庭杖,重判那可是要進昭獄的。進了昭獄那個不是生不如死。你不想混了可別拉上我啊”。二人正說著之間麵前忽然多了兩個人影。
一個一襲白衣手拿折扇,一個一襲紫袍鐵青臉色。看衣著顏色正是半個時辰前從三人頭上閃過的兩人。還未等宇文昊二人反應過來那白衣青年便開口說道“真是天大的笑話,聖魔宗赫連少宗主費盡心機得來的大機緣,竟然讓幾個毫無修為的凡人輕易得了去,隻怕是要笑掉天下修士的大牙了”。“淩子玉你給小爺閉嘴,若不是你與我苦苦糾纏豈能讓這些雜魚撿了便宜,何況你身為天陽宗的首徒不也是一樣沒察覺。”那紫袍青年聽了白衣青年的話,本就鐵青的臉似乎更加難看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宵禁期間四處亂跑。還敢阻攔錦衣衛辦差真是好大的膽,不怕我們帶你回去問話麼”。就在二人對話的時候武仁傑猶豫再三,終是把手放在腰間繡春刀的刀柄上壯著膽子說出了這句話。平日裏聽到錦衣衛三個字莫說尋常百姓,就算是武林大派弟子或是朝廷在職官員也該嚇得哆嗦,而現在武仁傑分明從那兩個人的眼中看的了不屑的目光。
“錦衣衛?一群凡夫俗子也敢這麼和我等對話。算了念你們無知不與你們計較。半個時辰前你們可曾見到一塊紫銅色雕有獸麵的令牌?”那白衣男子似乎絲毫沒有將武仁傑之前的威脅話語聽進去,反而懶洋洋地問道。平日裏身為錦衣衛武仁傑早已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感覺,如今被兩個身份未知的人如此輕蔑的對待即便再膽小也終是激發了他的憤怒,武仁傑是北鎮撫司為數不多可以一刀連斬七人的快刀高手,那白衣男子話說到一半時武仁傑便已經拔刀斬向了那二人,可直到男子說完最後一個字音,武仁傑驚駭的發現從三息前直到現在,他的右手和斬向男子的刀在男子身前三步挺住萬難存進,想收卻也收不回來,似乎自己的手和刀就這般被憑空定住了一樣。而一旁的宇文昊早在之前轉身要逃的瞬間。便不知為何突然渾身發黑倒地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