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厲害?”易雲仙定定的看著寶瓶兒問道。
“你先別打斷我,聽我說完你就知道他有多厲害了!”寶瓶兒撅著小嘴,顯得很不滿意易雲仙打斷她。
“額,好吧,你繼續講!”易雲仙尷尬的撓撓頭說道。
“從前這裏有很多部落,他們靠放牧為生,所以對於草場的所有權都很在意,於是部落之間為了爭奪草場,經常會發生戰鬥,後來有一個部落在一次戰鬥中被覆滅了,這本是很正常的事情,然而這個被覆滅的部落卻有一個小孩兒僥幸活了下來,他醒來之後發現自己部落的人全都死了,於是心中怒火澎湃,從此下定決心遊曆天下學習仙法,以回來報仇。”
寶瓶兒將到這兒發現易雲仙的眼眶中也有深深的怒火和委屈,意識到這又觸及到了易雲仙的傷心事兒,於是急忙繼續講道。
“十年時間,這個小孩兒赤腳從這裏走到了中州,一路上吃盡了苦頭,然而心中的仇恨卻始終支持著他走了下去,終於,他成功的拜到了一個道門之中。在道門之中,他學到了無上仙法,實力也達到了金丹期,這已經是他離開這裏的第十八個年頭了,於是他向師傅辭行,回到了這裏尋仇。”
寶瓶兒看著易雲仙的表情,發現他現在表情似乎更加的緊張了。
“等他回到這裏以後,四下打聽,得知原先覆滅他們的那個部落,如今已成為了這裏最大的部落。不過他不在意,因為他是修真者,實力已經不是這些普通的凡人們可以想象的。於是,他在一天夜裏去了那個部落,當年帶頭覆滅他們部落的那個首領依舊活著,可惜已經不是首領了,首領成了他的兒子。”
“那一夜,那個部落所在的草地被染為了鮮紅之色,人們似乎看到血氣上湧,致使後麵的幾天內,草原上的月亮都成了血一般的顏色!”
“他把那個部落的所有人都殺了嗎?”易雲仙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有,還剩了一個小孩兒,看見那個小孩兒,他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所以沒有忍心下手!”
易雲仙的表情顯得有些失望,似乎是對這個人的做法不太認同。
“那個小孩兒從那以後時時刻刻跟在他身後,隻要遇到他休息的時間,那個小孩兒都會想盡辦法去殺他,終於有一天,他忍受不了那個小孩兒無限的打擾他。於是,他一把抓住小孩兒的脖子將小孩兒高高的舉了起來。他問那個小孩兒,我都已經放過了你一條生路,為何你還找死?那小孩兒說,我的家都沒了,要生路有何用,我隻想讓你死。”
易雲仙此刻的眼神中透露著迷茫,聽開始那裏,他以為最初的那人和他很像,後來,他又覺得最後的那個小孩兒也很可憐。
“他最終放下了那個被他舉起來的小孩兒,然後禦空回到了自己的宗門,然而回去之後,他卻發現,他的修煉似乎遇到了魔障,每次閉上眼睛,他的腦海中都是那個小孩兒充斥著無盡怒火的眼睛,又或是那一地被他殺死的人的屍體,一連十年,他的修為不但毫無進展,而且竟然有了下滑的趨勢。”
“終於有一天,他的師父終於忍不住詢問他了,幾番詢問下來,他終於說出了事情的真相,他師父無奈的搖搖頭之後說讓他下山,隻有消除這個魔障,他才能繼續修練下去。”
“回到草原之後,他發現這裏再次分成了無數個小部落,部落之間的戰鬥一直持續著,每天都有無數無辜的生命死於戰火之中。這時,他明白了,其實他們部落的覆滅與攻打他們的部落的關係並不是很大,最重要的原因在於草原上的這個該死的規則,這裏的人幾乎和動物沒區別,整日為了填飽肚子而來回廝殺。”
易雲仙的大眼睛瞪得雞蛋一般,緊緊的盯著寶瓶兒。
“他於是決定,將這些部落整合到一起,讓他們之間不再有廝殺,不再有紛爭。當然,這些對於一個金丹期的修真者來說並不困難,然而人們雖然表麵上順從了他的安排,心中卻並不認可這一做法,若是沒有了他的威勢在這裏,這些被強製整合到一起的部落遲早還會分散開來,於是他就決定在此守護十年。前三年,這裏人民的生活確實好了很多,草地被均勻的分配了,沒有了戰亂,也沒有了饑餓。這個時候,他心中的心魔似乎消失了,看著幸福美滿的人們,他的修為竟然又開始了提升。然而三年後開始,草原上的牲畜數量、人口數量開始緩緩上升。於是人們就養了更多地牲畜,草原上的草不夠了,饑荒開始了,這是第五年的事情,之後幾年,草原上很多地方沒有了草,成為了大片大片的沙地,人民生活更加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