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溜溜的小眼珠盯著兩人的臉看，簡直要像從她們的臉上盯出花來。
蘇小寧忍不住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對小灰道：“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小灰的小腦袋搖了搖，隨即頓了頓，最後尖叫了起來：“啊，你……你能聽到我們說的話！！”說著小身體往後麵縮了縮。
“嗯，聽得懂，”蘇小寧點頭，一臉平靜：“當然能聽懂。”不然剛才白雲雲的介紹算著什麼。
大灰和小灰夫妻倆對視了一眼，又悄悄地打量了蘇小寧一番，發現她是人類，身上帶著她身旁的那條龍一模一樣的龍息，除了龍息之外，還隱約能察覺到身體內所藏著的巨大的靈力。
這個……道士！！麻雀夫婦大灰小灰兩隻在心中得出了一個結論，小小的身子直打哆嗦地對蘇小寧鬼哭狼嚎，“道士大人，冤枉啊，我們夫妻兩隻鳥一直安分守已，從來沒有做過傷及無辜的事情，您別收我倆！！！嗚嗚！！！”
蘇小寧：“……”
她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小灰又嚶嚶地開口：“道士大人，我和相公一直戰戰兢兢地修煉著，沒有做什麼害人的事情，你放過我們吧。”
“……”
“我們隻是偷過人類家裏的玉米棒！”
“也悄悄吃過人類的飯菜！”
“還偷過……”
兩隻小麻雀不打自招地把這幾年來到A大做過的偷雞摸狗之類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來。
蘇小寧先是想解釋，不想，兩隻小麻雀更激動了。
“道士大人，我們一直是安分守已的，隻是因為這幾年在A城混不開，所以都沒有去管理局辦理落戶證的，你別捉我們去蹲牢子。”
“你們的落戶證還沒有辦？？”一旁一直看戲的白雲雲聽到這話，眉頭蹙了蹙。
“這……這不是，手頭緊嘛，小兔子你也不是不知道，落戶證要錢的。”說到這裏大灰小灰又哭了起來。
幸虧兩隻麻雀是鳥型，如果是人型的話，估計已經哭得淚水鼻涕齊齊流下來的結果了。
“落戶證？哪是什麼？？”原本想解釋的蘇小寧聽到這個詞來興趣了，難道妖怪也要像人類一樣辦戶口的麼？？
“道士大人，你不知道？？”小灰聽到她的話，抬起頭來，小眼珠轉了轉。
“不知道，”蘇小寧大方點頭。
小灰內心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弟子，連這麼簡單的事情也不知道，不過，想到了什麼，它的小眼睛一亮，對蘇小寧道：“我們告訴您，您能不能放我們一馬。”
“可以，”蘇小寧痛快點頭，反正她不是什麼道士，捉什麼妖呢。
“那個落戶證是每個初到人界的妖怪都要去妖怪管理局辦理的，辦好證件後，就證明是一個沒有犯錯想安心生活的妖怪，如果碰上了道士聯盟的那堆道士的話，拿出落戶證出來，他們就不會再捉哪隻妖怪。當然，這個前提是那隻妖怪沒有犯事，如果犯了事，輕的會被關進牢子進幾天或者幾個星期，重的會被直接剝奪落戶證，送回妖界，再想回人界就得看你以後五百年間的表現了。”
像大灰小灰這種沒有辦到落戶證的妖怪屬於黑戶口，平時見到道士就得展開翅膀飛個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