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峰也夠慘的,躲在烈火宮修煉,老窩被人掀了都不知道。如今,這下任家主也成了浮雲。”
“我要是他不瘋了才怪。”
“那吳星天據說已經到了天魂界,拓跋峰這個仇,恐怕難報咯!”
“這也未必,烈火宮內堂人才濟濟,藏龍臥龍。如今拓跋峰已經布下天羅地網,揚言就算將整個撫州翻一個底朝天,也要將吳星天找出來、千刀萬剮。何況,拓拔峰還有個高深莫測的師父。”
“那你們賭誰贏?”
說到盡興處,三人皆是敞腹大笑。
吳星端著酒碗,喜怒不形於色的慢慢品著,聽著。
“現在很多魂師都在找這個人,據說吳星天此人身帶總是帶著一位白衣女子,堪稱絕色。無數魂師無一不想一睹她的風采。”
吳星一口酒剛喝下去,就聽到端木睿冷不丁冒出這麼句話,差點一口噴出來。
他咽下酒,麵色有些古怪的問道:“這謠言哪來的?”
端木睿道:“都在傳,最近這個‘吳星天’的名氣很旺,小師父何以覺得是謠言?”
吳星自斟自飲了一碗酒,而後道:“傳言都是三分真七分假,不可盡信。”
“哦?可我倒是挺佩服吳星天此人,他殺的都是該殺之人,卻沒有殺一個老弱婦孺和丟掉兵器之人,而且救了嘉郡所有的鑄器師,卻不求回報,是條漢子!”
吳星怔怔道:“我還是頭一次聽你這麼稱讚一個人。”
“哈哈,我可沒稱讚你,不過這次你要吃醋,我也沒辦法了。”
吳星摸摸鼻子,並沒有揭穿此事,他並不是不信任端木睿,也不是要刻意隱瞞。隻是因為吳星天這件事牽連太大,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險,他怕會有天大的麻煩隨之而來,不想連累端木睿。
在吳星和端木睿暢飲之際,角落那桌客人將店小二招呼了過去,似乎要打聽消息。
“小二,最近這迦藍城可有什麼大事發生。”
“有啊,拜山大典。”
問話之人勃然大怒,一把揪住張三的衣領,一隻手便將他雙腳離地提了起來。
“等等,歐陽兄。”藍衫人出手攔下,從懷裏掏出一小袋銅刀幣,在手裏掂了掂分量,道:“這回,你應該能想起一些有用的消息了吧。”
張三理順了衣領,小聲道:“前幾日迦藍城附近有一處山脈突然發生了山崩地震,事出蹊蹺,不少魂王級別的當世強者都趕去了,連迦藍城主都派出了一位長老前去察看。而且,小的聽說,那位長老去的時候是一個人,回來的時候,卻成了兩個人。嘿嘿,幾位大爺,這個消息還值這個價吧。”
“消息是不錯,可惜魂王大人那種層次的事,咱們根本沾不到邊,還是說些有用的吧。”藍衫人將袋子扔給張三。
張三連忙收進懷裏,這才壓低了聲音道:“今兒個,東城衛都統張淦子的侄子張耀祖,在小店和人起了衝突,被端木睿給轟走了。”
“哦,有這等事,你可知和張耀祖起衝突的是誰,跟端木睿又是什麼關係?”
張三聲如蚊叮的答道:“此人年紀輕輕,是個看上去斯文清秀的少年公子,端木睿口口聲聲叫他‘小師父’,殷勤得緊。”
這時,歐陽對和另外兩人對視一眼,道:“馬兄,盧兄,看來端木睿果然在這裏。”
“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小師父’是何來曆?”
“區區一個少年不足為懼,兩位,我們有言在先,誰殺了端木睿,便可以提了他的人頭,上內殿找趙不逾、趙護法拜師。到時候,端木睿已死,他想不答應也不成。”
“歐陽兄說的不錯,喂,小二,那端木睿現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