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臭不要臉的東西,你誣陷人也該有個度,你也不看看你這身板,能賣幾掉錢。”楊三郎罵了一句,抓起苗巧的頭發,“能陪老子的包子錢算是不錯了。”
旁邊一個買胭脂的婦人實在看不過,笑著說道:“楊三郎,我可是聽說,你那包子也就兩文一個,她手上攏共才兩個,四文錢買一個十二歲的姑娘,你這銀子可真是大個些。”
“臭婆娘,關你屁事,守好自己個的攤子,別叫人偷了去。”楊三郎衝著那女人罵了一句,提著苗巧就要走。
“你想讓我告你個拐賣少女嗎?”初塵起身,不急不躁的揚聲一問,“楊老三,別忘了,我叫落初塵。”
“知道你是落氏涼粉鋪的當家,可這事還輪不到你管。”楊三郎咂嘴一樂,忽然想起初塵與官家交好,便走到初塵身邊,低頭小聲道:“大家都是親戚,大不了賣了的銀子給你一半……”
“啪!”的一聲,初塵晃晃手,低聲嘶著,“那裏來的蒼蠅,真是皮厚,打得我生疼。”
楊三郎一愣,摸摸自己的臉,那火辣辣,這婆娘趁著他低頭說話,竟然打他,還是大街上,她以為她是誰啊?
楊三郎鬆開苗巧,擼了擼袖子,吐口唾沫星子在手上,摩拳擦掌,“你個小浪蹄子,你他娘的以為自己是誰啊,看爺爺今兒怎麼收拾你。”
李浩剛剛從這街口露過,明明看見初塵再對她使眼色,隻好硬著頭過來,冷不丁的問道:“老二家的,你在這裏幹嘛?”
“叔,三嬸的哥要打我,說什麼我目無尊長。”初塵說著,便委屈的不行了,小眼睛眨巴著,淚珠子在眼眶打轉,一看就心碎了。
苗巧順勢躲到初塵身後,初塵也眼快,一撩鬥篷,神不知鬼不覺將其藏好。
“你個小潑婦,撒謊也不看看地麵。”楊三郎說著,拉著李浩,含笑諂媚道:“浩兄,你可要為兄弟做主,兄弟也就是抓個鬼,正說著給你送去了,這不,讓你家侄兒媳婦給攔下了。”
李浩雖是農民出生,但做捕頭多年,這敏銳十分靈敏,自然知道誰是誰非,可他不可能幫外人,但場麵上還是要走的,看了看著現場的人,問道:“可有此事?”
這附近的人都討厭這楊三郎,再加被李浩使了眼色,自然幫著初塵,個個都搖頭。特別是賣胭脂那婦人,冷哼一聲,“大老爺,這光天白日的,有人說話不怕咬了舌根,我們還怕了,這小媳婦怎麼都是你自己的族人,可不能叫外人欺負了去。”
初塵在心裏佩服這女人,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好,就算是換一個捕頭,今兒也不敢幫著楊三郎,更何況是李浩。
“臭婆娘,你胡說什麼?你這話裏話外的,好似我賄賂了李捕頭,你這誣陷罪可是不輕……”
沒等楊三郎說完,李浩就給他一記,怒吼道:“你算什麼東西,再亂說話我掀了你腦袋瓜子。”
“落氏,我惹不起你。不過一個小叫花子我還是惹得起。”楊三郎說完,伸手一抓空,轉身四下看看,卻發現那初塵站在胭脂攤位旁,而且鬥篷下擺明顯有汙漬,怒氣上了,“落氏,做人不要太過分,你要是不讓開別叫爺不給你麵子。”“你那麵子還真是不值錢,姑奶奶想站那裏就站那裏,難不成這大街還是你家的了。”初塵說著,看看胭脂攤位的婦人,“大嫂,我站你這跟前,你可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