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應該怎麼稱呼您老？老祖宗？師伯祖？還是師叔祖？”王鍾恭順的低著頭，試探的說道。
“你有沒有點眼力價？”老頭對著王鍾吹胡子瞪眼，哪還有一點兒營養不良的老乞丐的樣子。
但王鍾實在猜不透，這位戲精本精附體的老頭，到底是要鬧哪樣！
“那......師叔？”王鍾鬱悶的問道。
“濕叔？”老頭氣呼呼的走到王鍾的跟前，他右手裏杵著的煙杆，都快要戳到王鍾的鼻子上了：“你過來看看！看看老子我哪裏濕了？老子是男人，不是女人！”
這特麼什麼奇怪的言論？我特麼怎麼完全跟不上節奏哇？此時王鍾小小的內心世界是何等的懵逼！
等等！！等等！！！讓我先稍微緩一緩，讓我喘口氣，讓我認認真真的想一想。王鍾深深的吸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老頭用煙杆在王鍾的頭上敲了一記，說道：“記住，要叫我賊哥！”
賊哥？王鍾差點沒被一口鹽汽水給嗆死，這特麼是什麼鬼稱呼？也太不著調了吧！怎麼聽起來那麼像港片電影裏那些混混之間的稱呼！
王鍾這會兒真的有點傻眼！
“小夥子！不叫我賊哥也行，稱呼我一聲老賊也是可以的。”老頭忽而又笑眯眯的看著王鍾說道。
王鍾的呼吸不由自主的一窒，他一直對世俗界掌門人的那點尊敬，在此時此刻幾乎是煙消雲散。
這老頭，到現在哪還有一點兒的高人風範，根本就是一個胡鬧的老小孩！
“什麼社會我賊哥，人狠話不多！我看完全就是，戲精是本精，賊哥社會人；人狠話又多，全身都是戲。”王鍾看著老頭的那張老臉，在心裏抑鬱的嘀咕道。
“好了！知道了我的名號，那我們就直接進入主題吧。”老頭仍然是一臉的笑容滿滿，但王鍾卻立刻變得嚴肅了起來。
前麵算是這位世俗界的掌門人和他開了個玩笑，但既然這個老頭找上了他，自然不會是閑得無聊。
“我問你，你現在眼前看到的，是真實？還是虛幻？是真的平和美好？還是暗藏殺機？”老人瞬間止住笑，抬頭看著這一方天空，平靜的問道。
這一刻，老頭在王鍾的眼裏，變得與之前完全不同，一股深沉的壓迫感，從老頭的身上散發了開來。
王鍾看著老頭平靜的眼眸，讓他的心裏油然而生出了絲絲的涼意，那是毫無感情漠視眾生的眼神。
越是仔細的揣摩，他越能從老頭的眼眸裏，感受到那種像是高高在上的神靈，在無情審視著芸芸眾人的冷漠。
“感覺到了嗎？”老頭語氣平緩的問道，王鍾不該如何回答，他隻能靜靜地沉默。
“天地殺刑，以殺止殺，殺戮之道無處不在。非真實非虛幻，非平和非美好，非混亂非邪惡......在一切存在之中，都蘊藏著天地大道的殺機。”老頭說出了這樣一番莫名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