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的機場裏,有一行男女三人格外引人注目。
高個子的男子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修長挺拔的身姿和雜誌上的模特如出一轍,細碎的劉海向上梳起,大號蛤蟆鏡後的俊顏在明亮的燈光下反射出光芒。
稍矮一些的男子一身得體西裝,深深淺淺的藍色稍顯悶熱,亞麻色的劉海讓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稍顯稚氣,這張棱角分明的臉上,一對深邃的眼此時帶著繾綣的溫柔,看著身邊的女子。
“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惟願愛者憐其所愛,憐者愛其所憐。君子貴乎一往而終,如蘆葦如磐石,克思而長遠。”
喬澤居在呂嫣然額頭輕輕印下一吻,道:“我走了。”
“嗯。”呂嫣然輕靠在喬澤居懷裏,聞見男子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耳邊的話語仿若有魔力一般,直叫她仿若置身溫泉,暖洋洋的倦慵。
依靠在一起的一對璧人,美好的如同畫卷,卻刺痛了旁人的眼。
杜顓冷眼旁觀著這對戀人的依依不舍,刺眼,真的好刺眼,好想,破壞……
“杜小顓,來來,談談。”
回到住處時,呂嫣然才從暈乎乎的甜蜜中清醒過來,想起住所的問題,直接開口,全然無視杜顓因為她一路時不時的傻笑而鐵青的臉色。
“聊什麼?”腦海中相擁的畫麵揮之不去,杜顓的心開始不斷下沉,下沉。
“我要搬出去。”呂嫣然咬重了“要”的讀音,是的,她要搬出去,而不是想搬出去,這是一個決定,而不是商討。
“什麼時候?”杜顓看著這個麵帶笑容,卻話語殘忍的女子,心裏感到一絲刺痛,多久了,沒有這種感覺,麵對她被別人擁入懷中都隻是臉色難看的情緒,在麵對她毫無留戀的離開時,終於迸裂。
“額,盡快吧,所以這兩天,你安心拍戲,反正我在也沒什麼事,我先張羅一下租房的事。”杜顓意外爽快的態度反倒讓呂嫣然措手不及,而在這意外之下,有一種叫做委屈的情緒,莫名的蔓延開來。
“好。”杜顓利落答應,轉身離開。
委屈,好委屈!
看著杜顓沒有一絲拖泥帶水離開的背影,呂嫣然隻感覺委屈的眼淚就要奪眶而出。
為什麼?
可是,為什麼?
明明不希望他不依不饒,可是當他真的利落放手,我為什麼會這麼委屈?難道,我真的,不,不可能,他是弟弟,隻是弟弟!一定我想太多了,一定是喬的離別讓我低落,所以才會想太多。女人不都是這樣的嗎,不管喜歡不喜歡,被放棄就一定會難過,是的,即使是我不喜歡的人,突然從喜歡我變成了喜歡別人,我也會難過會委屈,是的,一定是這樣!就是這樣!
躺在床上,呂嫣然不願細想,把這種情緒歸為女人複雜的心思,睡吧,明天起來找房子,搬出去,就沒事了。
卻說次日風和日麗,晴空萬裏,是難得一見的好天氣。
“你幫我和紫薇楚浩說一下吧,別說找房子的事,就說我有事就行了,我先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合適的房子。”呂嫣然讓杜顓把她放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廳,正好這兩天的戲份是在公司搭場景拍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