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腦子都是那指頭粗的螞蝗爬滿了自己的身軀,然後吸著自己的血,一點點的長大,那種恐懼猛的從吳來的心底湧了起來。
“吳來,不怕,沒事,沒事的。”白雪猛的在吳來耳邊大聲喊了一聲,吳來才勉強回過神來,剛回過來吳來就覺的自己的心裏無比的難受,頭腦也有點不清醒。
吳來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是白雪卻知道,這是人極度恐懼後內分泌嚴重失調,心髒跳動過快,如果長期處於這種狀態下麵,人很容易死亡,簡單的說也就是被嚇死了。
事實上人是完全可以被嚇死的,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候,德國人就曾經做過一個實驗,就是測量人的心裏承受能力。
抓一百個人,然後把他們分別關在一個房間裏麵,然後告訴他們要放他們的血,直到他們的血流幹,然後就蒙上了他們的眼睛,把他們固定在手術台上,然後在他們的手腕上紮了一下,然後旁邊就傳來滴答聲。
這些人就這樣躺在手術台上,一百個人最長的活了兩天,最短的一個人連六個小時都不到就被嚇死了。
事實上,這些人根本就沒有一點傷,那些人根本沒放他們的血,那些滴答聲隻不過放在他們耳邊的一個裝著水,然後水滴到下麵空盆裏麵的聲音。
而手腕上也僅僅是拿針紮了他們一下,根本就沒什麼大傷,但是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死了,因為他們躺在那裏,聽著滴答聲,潛意識裏麵就會想,我快死了,我快死了。
這樣一直想,一直不停的暗示自己,在潛意識裏麵他的意識就會漸漸的模糊,當你覺的你真的死了的時候,你就真的死了。所以白雪立刻就了解了吳來的情況,雖然他一時死不了,但是長期的恐懼對人的身體也是很大的負荷。
這個時候那個男人冷冷的笑了一聲。
如果說白雪的聲音是讓吳來從恐懼中清醒過來的話,那麼這個男人的冷笑聲就讓吳來徹底清醒了過來。
因為這個男人的冷笑聲在吳來聽來就是赤裸裸的譏笑聲,是男人估計對另外的男人譏笑自己都受不了,尤其是當著一個漂亮的女人的麵。
雖然這個女人跟吳來沒什麼關係的,但是吳來還是清醒過來,他回過頭對白雪難看的笑了笑說道:“我沒事,你放心吧。”看到吳來沒什麼事了。
白雪回過頭說道:“好,你別傷害他,我告訴你她在那裏。”說完白雪飛快的報了一個地名。
這個男人冷冷的笑了笑說道:“但願你不要騙我。”
說完他就開始收拾東西,然後重新用毛巾把兩人的嘴都塞上以後就向車間外麵走去。
接著外麵傳來一陣汽車發動的聲音,然後就聽見汽車遠去的聲音,也不知道這個男人開的是誰的車。
等這個男人走後,吳來立刻回過頭來,然後努力的低下頭去,把嘴上的毛巾在腿上蹭了半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吳來才算是把嘴上的毛巾給弄了出去。
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吳來回過頭來對白雪說道:“你怎麼就這麼傻呢?他讓你來你就來啊。
你別動,我給你把毛巾弄掉。”說完吳來就把自己的嘴湊了過去,沒辦法,現在唯一能動的就是嘴了。
兩人雖然是挨著坐著,但是由於全身上下如同被捆粽子一樣捆滿了身子,接近白雪還得拿屁股一點點的挪。
慢慢的把嘴湊近白雪的嘴邊,吳來還沒有什麼別的想法,但是白雪的臉卻立刻變的通紅,雖然這是救人,但是這個動作也太,白雪下意識的躲了躲,兩人本來是並排坐著的,白雪一躲,吳來的嘴當然就勾不著了。
“你往這邊一點啊。”吳來無奈的說道,白雪頓了頓,才總算是把頭向吳來偏了偏,然後閉上眼睛。
當吳來把頭湊過去,聞到白雪那吐氣如蘭的香味後,才猛的反映過來,這個姿勢有點太曖昧了吧?雖然說是給她咬掉毛巾,不過一塊毛巾大部分在裏麵。
小部分留在外麵,等吳來的嘴咬到毛巾的時候,兩人的臉幾乎都快貼到一起了,如果不看他們身上的繩索,此刻兩人就像是在接吻一般。
白雪的呼吸開始變的有些急促,睫毛一眨一眨的,吳來咬著毛巾的一角,然後猛的把整個毛巾都從白雪嘴裏給撤了出來。
“咳,咳。”吳來剛撤出毛巾,白雪就咳嗽了兩聲,然後才開口說道;
“是我把你帶進這個危險之中的,我能不管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