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腿沉重,就像是灌了鉛一樣,大腿酸疼,豆大的汗珠雨點一樣從額頭滾落。我直接往牙齒堆上一躺,一下都不想動了。我竟然沒有陷下去,有點意外。
乙穀彎著腰站著,雙手撐在膝蓋上。臉上全是汗,看到我躺在牙齒上,她也往上一躺,牙齒隻是搖晃了幾下。
“唉,好注意!”胖子看我們都沒有沉下去,他也要往下躺。
“等等!”我大聲說道:“胖子,你最好不要這麼做?”
“你們都行,為什麼我不行?”胖子很不服氣。
我真不想說出來,既然胖子問了,我隻好說道:“我們的體重能一樣麼,我們兩個加在一起都沒有你重。還有你身上的裝備和古董……”
“知道啦!”胖子隻能蹲下,坐在牙齒堆上,分散一下重力。稍微舒服一點。
我們三個誰也不說話,瞬間安靜下來,安靜到能聽到我們三個人的喘息聲。我真想就這麼躺著,什麼也不做。要是能美美的睡上一覺就更好了。
剛剛休息了五分鍾,乙穀就一翻身坐了起來,動手開始解開我身上的繃帶。
“你幹什麼?再休息一會兒吧。”我說道。
“剛才包紮的太倉促了,又出了這麼多的汗,傷口必須要重新處理一下。”
“不用那麼麻煩吧!”我看了一下自己包紮的,雖然十分的醜陋,但是血已經凝結了,至少不流血了。
“會感染的!”乙穀說道:“我們可沒有退燒藥,這地方說不定會有一萬年的細菌,你想被感染嗎?”
理論上說一萬年的細菌遠沒有現在的細菌厲害,細菌也在進化,於人類的抗生素鬥爭。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有一種非常危險細菌,那還真是要完蛋了。
“誰說沒有抗生素了。”胖子從他的衣兜裏拿出一個小塑料瓶,扭開了往自己的嘴裏倒了幾顆,然後扔了我。我趕緊吃了三顆。
“就算是有抗生素也要重新包紮。”乙穀固執的說道。
“那就包紮吧。”我隻能妥協了。
乙穀拿出急救包,從裏麵拿出剪子,把我包紮的紗布剪開,先用酒精清理了傷口,然後撒上雲南白藥,再重新包紮起來。把我身上的傷口都處理完,就用了半個多小時。
胖子酸溜溜的說道:“你們這算是秀恩愛麼?”
“不算!”乙穀走到胖子身邊,說道:“你身上的傷口也需要重新的包紮。”
乙穀根本就不給胖子分辨的機會,直接就動了剪子。他藥粉撒的不均勻,已經凝結了。
“這就不用包紮了吧,我看這樣挺好的!”胖子弱弱的說道。
乙穀二話不說,直接用力一撕,把紗布扯了來。我在一邊看著都覺得疼!
“我去!”胖子疼的倒吸一口冷氣。事實擺在眼前,千萬不要得罪女人,在任何時候都不要。
紗布揭下來之後,血又冒了出來。乙穀用酒精衝洗了一遍,不緊不慢的灑上藥粉,然後再重新包紮起來。胖子疼的咧嘴,但是又不敢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