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是在火車上,是在高速運動中,怎麼會產生這麼強烈的陰風?不過這股陰風也可以證明我們之前的猜測,全真龍虎門的人是跟到了列車上,肯定是他們做了手腳。
乙穀伸手,把玉簪攥在手裏。我也伸手,摸向腰間的黑刀。
我們等了幾分鍾,什麼都沒有發生。車廂裏的人被陰氣一衝,都有點不太適應。
周育平皺著眉頭說道:“怎麼突然這麼冷,凍死了,空調壞了嗎?”
蘇洋洋嬌嗔一聲:“是啊,凍死人了,列車員怎麼回事?”
車廂裏的其他乘客也大聲的抱怨著。
列車員很委屈,出來解釋道:“空調可能出問題了,我馬上叫人來修。”
“快點!我們要凍死了!”周仕偉大聲抱怨道。
列車員從我的身邊,我聽到她小聲嘟囔道:“怎麼回事,空調已經關了呀!”
肯定是牛鼻子道士搞的鬼,乙穀沒看錯。
過了一會兒,列車員帶著維修人員回來,檢查了這截車廂的供電係統,沒錯!空調已經斷電了,可車廂內依舊是涼颼颼的。
幾分鍾後,車長來了,也弄不清楚是怎麼個情況,隻能向大家表達歉意。結果就是所有人都抱著被子,車廂裏也沒人說話了。
我和乙穀心裏清楚,一定是全真龍虎門的人搞的鬼,完全在老爺子的意料之中。這隻是開始,不知道接下來他們要出什麼招?
車廂裏的陰氣對我們並沒有多大的印象。黑刀和玉簪本身就有驅邪的能力。車廂裏的乘客就有點倒黴了,陽氣弱的人和八字輕的人有可能會見鬼。大多數人等到明天曬曬太陽,就沒事了。
火車在原野上奔馳,窗外的夕陽西下,隻在地平線上露一個角,天地間是灰蒙蒙的一片。
我對乙穀說道:“你要不先睡一會兒吧。今晚肯定睡不好。”
“那你一個人能行麼?”
“放心,我可不是菜鳥!”我伸手指指自己的胸口,紅符還在我身上,一般的邪靈還真近不了我身。
“你們在說什麼呢?”在我對麵的蘇洋洋探頭問道。
“這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我扶著乙穀上了中鋪。
對麵中鋪的陽陽忽然說道:“我靠,你好帥啊,胸口那是紋身吧。好個性的紋身,當法醫能紋身麼?”
“我是學法醫,誰說畢業就要當法醫了。”我把領口拉起來,不想讓他們看到紅符。
蘇洋洋卷著被子坐起來問道:“什麼樣的紋身,讓我看看!”
周育平和高仕偉也探出頭,都要看我的紋身。
“你就讓他們看看吧!”乙穀向我使了一個眼色。
我明白了,乙穀想試探他們一下,我們身邊的這四個人如果有問題,那後患無窮,還不如先把他們找出來。
“你們看好了!”我拉來衣領,露出半個紅符。
“真的好帥,這是什麼,好神秘的樣子。”蘇洋洋直接伸手,想摸紅符。
陽陽說道:“好酷,跟道家的符文一樣,你從什麼地方紋的?”
我抬頭問道:“你見過符文啊?”
“在鬼片裏經常見,看著差不多麼!”
周育平和高仕偉兩人在上麵,看的不是很清楚,什麼也沒說。
我把衣領拉上來,發覺蘇洋洋看我的眼神變了,炙熱了許多。
乙穀向我做了一個小心的手勢,躺在中鋪閉上眼睛。
周圍沒人說話,安靜下來,能聽到火車運行中發出有節奏的咣咣聲。
開始半個小時還好,我在玩手機,不覺得有什麼。可是沒過一會兒,身邊就傳來打呼嚕的聲音,還不止一個人。此起彼伏,聽的我都有些困了。
眼皮越來越沉重,就在要閉上的一刹那間,我猛然驚醒,不能睡,這就是全真龍虎門的詭計,如果睡著了,肯定會事發生。
我伸手狠狠的掐了自己一起,在劇痛的刺激下,精神猛的一振。
車窗外已經黑了,車廂的頂燈閃了幾下,又熄滅了,隻有走廊上的小夜燈亮著。
列車員出來要解釋,發覺整節車廂的人都睡著了。覺得有些奇怪,還是回乘務員室了。
“不能睡!千萬不能睡著!”我在心中不斷的告誡自己。
有那麼一刹那間,我似乎是睡著了,恍惚中聽到一聲淒慘的尖叫。
我一下就醒過來,一翻身坐起來,手中拿著黑刀。
環顧一周,什麼都沒有,扭頭看著還在尖叫的蘇洋洋。
“怎麼了?你叫什麼呢?”我問道。
“你看那個小燈!”
順著蘇洋洋手指的方向,我看到走廊上的小夜燈發出慘淡的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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