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台,嶽樓西靠在門框上看著淩越錚卸妝,眼見那洗去了鉛華卻更加如天神一般好看的人打從心底感歎,笑得不懷好意。一手晃蕩著墨鏡輕笑。
“我說,你怎麼知道是我的?”
“我不知道,我也很奇怪,月滿西樓和藥僮甲從形象到性格仿佛是兩個極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認定了你就是他。或許,一開始我並沒有將你當做他,隻是喜歡上了你,喜歡欺負你,喜歡保護你。反倒是慢慢的接觸讓我將藥僮甲和月滿西樓畫上了等號。不過這不重要,我欣賞月滿西樓,驚豔於初見那一瞬的風華,可對其貌不揚性格別扭毫無長處的藥僮甲,卻是長久接觸的喜歡。”
淩越錚灼灼的眼那樣認真的看著嶽樓西,嶽樓西情不自禁微紅了臉繃著麵容嗔道:“誰稀罕你喜歡。”
淩越錚見了隻是笑,順手給自己和嶽樓西扣上鴨舌帽,順手揉了一把他柔軟的發絲。“嗯,是我稀罕。走吧。”
嶽樓西微不可見的顫抖著手伸向了頭頂,那人手掌的溫度那樣清晰,他想要伸手碰一碰,卻又掩飾性的拽了拽帽簷冷哼一聲:“去哪?”
“見光死大會啊,不是訂好了地方了麼?”
“你還敢去,大家都知道逆鱗和藥僮甲是誰了吧。”
“可是逆鱗和藥僮甲還不知道他們都是誰啊,不知道的話多吃虧。走吧,乖。”
事實證明,不論是遊戲中還是現實裏,不論是初見還是在一起混了個把月,逆鱗總是有辦法讓傲嬌的藥僮甲安靜下來乖乖聽話。這不,一句低沉蠱惑的‘乖’,小傻瓜就顛兒顛兒的被逆鱗牽著走了,想笑又想忍住的模樣可愛得讓人心裏癢癢的難受。
演唱會後,瘋狂的粉絲將巨蛋重重包圍,做慣了大明星的人都有辦法完美的避開人群。就在二十分鍾以前,淩越錚的經紀人,保鏢,助理等掩護著一個頭帶兜帽臉罩墨鏡口罩的男人匆匆從小門離開,順便帶走了無數或明或暗的狗仔。
甩了甩肩上的運動背包,淩越錚大大方方的從僅有的幾個還在觀望的粉絲也罷狗仔也罷麵前經過,甚至不吝惜對著身後被牽著的人一個掩藏在鴨舌帽下的溫柔的微笑。
就這麼,大大方方輕輕鬆鬆的出來了。
天使大酒店今天的入住率是百分之百,托淩越錚演唱會的福,要提前一天訂到包間幾乎沒有可能,更何況201是最大最豪華的總統休息室,各種休閑娛樂設施一應俱全,因此兩人一點也不懷疑尊龍其人的本事與背景一定不簡單。
被侍者領上樓享受了對方一眼奇怪的審視後摁響了201的門鈴,兩人一臉黑線的聽見屋裏一陣尖叫。這可是總統房啊,隔音效果超級好啊,這樣都能聽見的尖叫,是有多少分貝。
門被猛然拉開,擁擠著往前湊的雙胞胎姐妹和一個可愛羞澀的小男生讓兩人瞬間確定了紫霞青霞公孫束竹的身份,同時揭下同一款式的鴨舌帽,看見三張因為驚喜而扭曲的臉,卻沒有聽見本來應該有的尖叫。
“他們是太震驚了,失聲了吧。”
隨後跟出的男人將公孫束竹半攬在懷中拖走了,順手關上門擋住了門外侍者驚喜的眼。
“我是楚帥,逆鱗淩越錚,小藥僮嶽樓西。”一挑眉,俊朗的臉上滿是高興認真。
“見到活的了,我竟然見到活的天神了,而且還是兩位天神在一起,死而無憾了我。”
“姐,掐我一下,看是不是真的。”
兩姐妹嘀嘀咕咕自言自語,時而興奮不自知,時而一臉頹然,左右眼睛都舍不得離開剛進門的兩人。隻是淩越錚嶽樓西的注意力都被抱著已經呆傻的公孫束竹的24k純帥楚帥臉上的戲謔吸引了過去。
這是幾個意思?怎麼有點幸災樂禍的感覺?兩人心有靈犀了,同時看對方一眼,電光火石間在對方的眼中讀出了同樣的信息,不由幽幽一顫。
“樓西。”
“嗬。”
嶽樓西終於知道為什麼尊龍的聲音聽起來很熟悉了,可不是熟悉麼,大老板龍天夔的聲音,可不是不陌生麼。
“boss,你也在啊。”
“樓西,你是誰?”
嶽樓西很想對老板說你這是個病句兒啊,怎奈沒有那個狗膽。老板的臉色已經黑到了一個境界,氣壞了吧。畏畏縮縮的往淩越錚身後一挪,龍天夔臉色更黑了些,站起來長腿一邁,一把捉住嶽樓西的手臂,機械般的用力,抓得他生疼卻不敢抱怨半句。現在這情況有一句半句說錯,下場怎一個慘烈可以形容。
“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