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句說替前身說的，後半句是為自己說的。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趙雅麵色頓時蒼白了一下，她沒有想到，季雲對於武道竟然是如此執著。
從季雲身上，她似乎看到了自己以前的影子。
趙雅看得出來，季雲並沒有說謊，對方雖然無法吸收靈能，但卻沒有放棄修煉，不然不可能將氣血打磨得如此凝練。
這樣的強大的氣血，即便是一般的先天武者，也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夢想都是美好的，但現卻一般都很殘酷，趙雅認為有必要提醒她的學生，讓他認清現實。
“你應該清楚，無法吸收靈能，即便再怎麼修煉下去，也不可能有效果的，到頭來隻是白白浪廢時間，還不如現在就考慮好以後的出路。”
季雲也知道趙雅是好意，但他還是搖了搖頭，別說現在的他已經可以吸收靈能了，即便是以前的季雲，對修煉的執著也不是幾句話就可以動搖的。
若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因為被檢測出不能吸收靈能，便如此的自暴自棄了。
隻是別人看到的隻是他上課時睡覺的不認真，考試時的恐怖低分，卻是沒有看到他沒日沒夜修煉武道，嚐試各種辦法強行突破後的傷痕累累。
“對於武道，我勢在必得，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的。”季雲眼眸中閃動著亮光，說道武道二字時，神采奕奕。
見此，趙雅徹底愣住了，良久之後才再次歎了一口氣，無奈道：“你可知道，半個月後就是學院的最終測試，修為沒有突破到先天境，都將被驅逐出學院。”
學院提供吃住，提供修煉場所，更是花費重金建立了幾座聚靈塔，不可能讓不能修煉的人占據資源。
若不是季雲情況特殊，早就該被趕出學院了。
隻是這一次，不管他情況有多特殊，都將毫無用處。
因為，離高考已經不足一年的時間，每座城鎮的參考名額有限，必須對學院進行清洗，免得浪費不必要的資源。
趙雅想過季雲聽的這個消息後會死心，會沮喪，甚至可能會瘋狂，但是此刻她在季雲臉上卻是半點類似的情緒也沒有看到，相反的，她看到的隻有一臉自信，以及眼眸中藏不住的興奮之色。
這是怎麼回事？趙雅不懂了，難道是受刺激過度，腦袋壞掉了？
然而下一刻，她卻是聽到季雲說道：“先天境嗎？真令人期待啊。”
趙雅“……”
果然還是瘋了啊。
——
天色變得有些昏暗了起來，時間已是傍晚，季雲回到班上，打算上玩最後一節文化課。
潭城一中，是一所供修煉者修煉的學校，一個禮拜六天課，隻有一天是文化課，其他六天全部是修行課。
隻是季雲前腳踏入門檻，下一秒便是愣住了，緊接著便是一副見了鬼了模樣，快步走到座位上坐了下來。
就連堵在門口準備挑釁羞辱一下季雲的馬真，都是一臉懵避怔怔得看著季雲回到座位上。
當馬真回過神來時，上課鈴聲已經響了起來。
“mmp，放學別走……”馬真碎了一口，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