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至於,我聽說過,南疆那偌大的一片土地,全部都沉陷了,現在已經變成了一處天險,就算是大禹國想打過來,也要能飛過來才行。”
“對對對,你這麼說好像還是一個好消息,這樣一來,南疆的麻煩好像就徹底解決了。”
……
宅院中,蘇北身披黑色大氅,靜靜的站在石亭之中,此時,整個軍神府都披掛了白綾,與數天前熱鬧喜慶的紅菱相比,截然相反。
李福來到石亭外;“少主,二夫人說,時辰已到,是時候將將軍的牌位請入祠堂了,您真的不去嗎?”
蘇北一陣沉默,最終緩緩的搖了搖頭;“父親的屍首下落不明,我怎麼有臉將他的牌位請入祠堂。”
“可是,少主,將軍和二十萬將士的屍首,已經全部落入修羅道中了,根本不可能找回來了。”
蘇北揮手;“讓二娘開始吧,我不出現了。”
李福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巴,最終抱拳離去。
待到李福離開之後,一個身影走進院子,出現在了蘇北身邊,正是羅千陽。
此時,軍神府上下,人人披穿白衣,唯獨蘇北和羅千陽例外。
羅千陽道;“對於南疆的事情,我很遺憾,但是你找我來,應該不是要和我說南疆的事情的吧?”
蘇北轉身,看向羅千陽的雙眼;“我蘇北這麼大以來,貌似還沒有求過什麼人什麼事情,但是我想讓你幫我做件事,可以嗎?”
羅千陽嘴角一抹狡黠;“別這麼說,你是我夫君,若是能做到,我可以考慮幫你。”
夫君?
多麼諷刺的兩字,蘇北知道,他和羅千陽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夫妻。
蘇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羅千陽也不客氣,直接和他對坐在了石亭中。
蘇北一陣沉默,道;“南疆的事情既然已經變成這樣,那麼,我再說什麼也都沒有任何的意義了,現在對我來說更重要的是,蘇家的安全。”
“你擔心鬼影教再次上門?但,這是必然的,我幫不了你。”
“我知道。”蘇北道,“我想問你,如果我不在蘇家了,你有沒有把握,讓鬼影教不對蘇家下手?讓他們隻針對我!”
羅千陽微皺了一下額頭;“你要離開帝都?”
“這你先別管,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把握做到?”
羅千陽想了一下,點了點頭;“可以,鬼影教的仇恨隻在你的身上,如果你離開,我可以讓他們不對蘇家下手,但是我為什麼要幫你?你應該知道,如果我幫你這件事,就必須要暴露身份才能做到,對我有什麼好處?”
“算我欠你三個人情。”
羅千陽一愣,哂笑;“蘇北,不是我貶低你,你的人情真的有那麼值錢嗎?你隨時可能會死,若是你死了,我豈不是什麼也得不到?”
“那就要看你賭不賭了。”蘇北道,“如果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對今天的交易後悔!”
四目相視,羅千陽靜靜的看著蘇北自信的雙眼,好久,她緩緩的點了點頭;“好,那我就賭一把,我相信你,不過,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蘇北深吸一口氣,他起身看向遠處的竹林道;“差不多了,或許就在這最近兩日了吧,畢竟若是我拖延的久了,那麼鬼影教新一輪的刺殺就該到了。”
……
紅日東升,軍神府,一座安靜的別院中,蘇念念從床榻上醒來,昨日剛剛為自己的父親立了一座牌位,送入祠堂,她此時的心情很沉重。
不過,她更擔心的是蘇北,在蘇家所有的人中,蘇北無疑是和蘇戰天關係最親密的,而昨日他卻沒有出現,這讓她不禁的擔心。
想到這,蘇念念下床,待到穿戴完畢之後,她剛想去找蘇北,看看他現在的情況,突然,她眼角一瞥,看向了一側的桌子。
一封信!
不知何時,一封信出現在了她的房間中!
蘇念念一愣,連忙上前打開。
“念念,大哥走了,因為一些事情,我不便多言,另外,你的那張殘圖,大哥也帶走了,我本想幫你處理掉最後的隱患的,但是已經沒有時間了,這個東西,你不能再留在身上了,不管你心中是否會怨恨我,我必須要這麼做,另外,將這件事情告訴千陽,她會知道怎麼做的。”
蘇念念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手中的信,身體不禁顫抖,蘇北走了?什麼意思?
突然,蘇念念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打開了自己的衣櫥,衣櫥最下方的一個暗格中,她直接敞開,果然,已經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