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允言搖了搖頭,然後又垂下眼睛沒有說話了。
寄清漪覺得這個姑娘的心思太重,不過還是對蕭允言說道:“我知道你因為什麼不高興。”
蕭允言搖了搖嘴唇道:“我都說了不是因為蕭晉。”
寄清漪笑了一下,然後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我知道,我知道不是因為他,你是不是覺得這麼危險的事情,他卻同意讓我去做,然後覺得他的做法不太好?”
蕭允言伸出手將寄清漪放在她臉上的手拿下來,然後別過身,沒有再去看寄清漪。
寄清漪歪頭看了蕭允言道:“恩?對不對?”
蕭允言咬了咬嘴唇,半晌才小聲道:“我隻是,我隻是覺得,蕭晉之前怎麼都不肯放你走,還對你通融了那麼多次,我是不喜歡他,但是我想怎麼著他也是愛你的,若是說不不上噯,喜歡總是有的,可是,可是這次這麼危險的事情,他也知道有謀士因為這件事情都被暗殺,他為什麼還要同意你去調查這件事情?”
寄清漪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道:“他不愛我。”
說著將蕭允言的身子給扯了回來道:“他不愛我,或者說他還不夠愛我,允言,你要知道很多人都是自私的,他們相對於別人來說,更愛自己。”
蕭允言抿著唇沒有說話,寄清漪見此又道:“這件事關乎這他的江山,他的寶座,你覺得我能比的上嗎?”
蕭允言也很清楚其中的利弊,但是她就是沒有辦法接受,於是半晌對著寄清漪道:“那那麼多的謀士,他為什麼不派去?”
寄清漪笑了笑道:“怎麼會呢,那麼多的謀士他已經派去了很多了,但是都沒有將這件事情給查出來啊。”
“所以他就要找你去嗎?”寄清漪說完之後,蕭允言便對寄清漪說道。
寄清漪愣了一下,開口道:“是我要求的,他若是不答應,我們怎麼出去?”
蕭允言依舊是垂著頭,寄清漪歪頭湊近道:“恩?你說對不對?”
蕭允言搖了搖頭道:“不對,根本不是一個道理上的,不能混為一談。”
寄清漪愣了一下,想了想道:“怎麼就不能混為一談來?他不同意我們就出不去是真的啊,而且你要凡事往好的方向想啊,你想啊,我本來在天牢裏關著,若不是因為這件事,我還不知知道要被關多久呢。”
蕭允言點了點頭,半晌悶聲道:“那聽你這麼說,還要感謝蕭晉不成。”
寄清漪聞言笑了笑,心想這個姑娘現在都不叫蕭晉皇上了,直接叫蕭晉了。
她捏了捏蕭允言的臉蛋道:“我哪裏說要讓你感謝他了,我隻是想說你若是擔心這件事情危險的話,大可不必這麼擔心的。”
說著愣了一下,對著蕭允言道:“那你想啊,我什麼地方沒去過?什麼危險的地方都去過,我還怕他們這個案子嗎?”
寄清漪說完蹭了蹭蕭允言道:“再說了,不是還有你呢嘛,你這麼厲害,肯定可以保護我的!”
蕭允言往後躲了一下,然後別過臉道:“我沒有很厲害。”
寄清漪挑了挑眉,剛想說什麼,就聽到蕭允言又接著說道:“但是可以保護你。”
說完就朝著一邊走了過去,寄清漪愣了一下,然後跟著走了過去。
對於這件事情,寄清漪其實一點兒底氣都沒有,當她知道那個前往西域的謀士被暗殺之後,她首先擔心的,就是跟在她身邊的這些人的安危,她不知道這件事情這麼危險,之前她是去過不少危險的地方,但是那是地點,而現在危險的是人物,之前不會說有人固定的想殺她。
寄清漪看著在前麵走著的蕭允言,輕聲歎了一口氣。她抬頭朝著頭頂的天看了看,想著和西域過的皇子千飛也算見了幾麵的人,可是為什麼總是想去找他,寄清漪有些忐忑,因為相見了很久的人,很快就能見到了,寄清漪之前那麼百般想出宮,天知道想去找他的原因占了多少,寄清漪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覺得千飛給人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她記得之前他們一起去過寺廟,也就是那一天,寄清漪自己的精神體和靈魂不在一個頻道上了。
寄清漪遇見千飛之前,沒有拖著這個身體去過寺廟,當時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她當時昏迷之後,好像隱隱約約的聽見那個和尚對著千飛說了什麼,她記不真切,也聽不真切,不過當時,寄清漪知道的是,那個和尚是在說他們兩個,那個和尚不是一個江湖騙子,從那個菩提手環就可以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