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靈‘蹭’的一下站起身道:“人家紅塵本來就這麼穿的,誰想你一樣當眾穿著褻衣,有辱斯文!”
何清訖這時候已經將外袍穿好,聽到蕭靈這麼說,又把穿好的外袍給解開了,敞開了對何小白說:“來小白,到哥哥懷裏。”
何小白聞言‘刺溜’一下貓進了何清訖的懷裏。何清訖扯著外袍一抖,將何小白給裹住,故意道:“可不能讓我們小白給凍著了。”
寄清漪‘撲哧’一下笑出聲,扭頭對蕭晉道:“你也把外袍給換了吧。”
蕭晉別過臉,淡淡道:“不必了。”
寄清漪歪頭瞧他,戳了戳他的胳膊道:“不換萬一得病怎麼辦?聽話。”
蕭晉看了寄清漪一眼,抿了抿唇道:“沒事,褻衣沒濕不用換。”
寄清漪沒辦法,隻得作罷。等到次日醒來之時,蠟燭已經燃盡,寄清漪坐起來伸了伸懶腰,一下馬車就看到那一匹馬還在安然入睡,上前把狐裘大衣給收了會來,捋了捋馬的毛道:“大兄弟,改醒了啊。”
那馬抖了抖耳朵,沒搭理她。寄清漪撓了撓頭,心想平時這馬不是一叫就醒呢嘛,難不成蓋了一夜的狐裘大衣給蓋金貴了?正想著蕭靈下來了,寄清漪扭頭問道:“這馬不醒怎麼回事兒?”
蕭靈看了她一眼,從腰間抽出軟鞭‘唰’一下子打在馬邊兒上:“醒了畜生。”
那馬下一秒‘蹭’一下給站起來了,寄清漪見此幹笑著捋了捋馬毛,心想這馬還欺軟怕硬,和他稱兄道弟半點兒麵子不給,一掏出來鞭子就成孫子了。也沒等人都醒,寄清漪和蕭靈就先趕路了,反正就是這麼個情況,怎麼都是一直往前,沒有目的地。正走著,寄清漪突然皺了皺眉,指了指前麵對蕭靈道:“蕭靈,你看前麵想不想是一片樹林?”
蕭靈聞言扶著馬車站起身,因為現在天還沒與完全亮,所以蕭靈也有些看不清,她眯著眼看了看道:“恩,是樹林,無妄海還有樹林?”
寄清漪搖了搖頭道:“不曉得,不過鸞英公主說無妄海深處有活物,那這裏有樹林也不足為奇了。”
蕭靈又坐了回去,皺眉說道:“可是這裏還不是無妄海的深處吧?我們這也沒走多久啊,才一天一夜吧?”
寄清漪歪頭想想道:“有沒有這種可能,就是無妄海本身沒有方向可研,所以當年鸞英公主自己走的路也是沒有方向的,這就像在沙漠裏,她以為她自己走的是直線,她走的是一個方向,但是或許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走彎了也不一定。”
蕭靈瞪大了眼睛,有些猶豫道:“你是說,鸞英姑姑當年可能繞了一個圈?”
寄清漪搖了搖頭,順手抓了一路上的雜草道:“繞一個圈到是不至於,因為無妄海和沙漠還是有本質的區別的,這裏雖然嗎沒有路但是有植物,所以路線方向改變的可能性有,但是轉回去的可能性不大,要是都能轉回去,那那些犯人和逃到此地的惡人不都能出去了。”
話音剛落二人皆是一愣,他們來的時候都忘記了一個最危險的地方,他們想到了無妄海的苦寒,想到了時間因素,想到了幹糧食物,可就是沒想到那些被流放到此的惡人和為躲仇人逃到此地的惡人。蕭靈環視了四周,吞了口唾沫道:“應該不會那麼倒黴吧?”
寄清漪也心裏也有些發怵,她看了看前方的森林,問道:“那我們還要不要進去?”
蕭靈看了看馬車裏麵還沒醒來的人,說道:“去是肯定要去的,萬一我們遇到少神草了呢。”
寄清漪點了點頭,商量著說道:“我覺得我們還是等蕭晉他們醒了再去吧,萬一遇到了什麼不好應付。”
蕭靈也想了想,轉身鑽到了馬車裏道:“恩,那我們再等會兒吧。”
路邊兒有草,寄清漪一看正是昨天阿無吃的那種草。阿無那麼個好說話的人,昨天可真是把他給憋壞了,想說什麼就是說不出口,直到晚上睡覺也沒說出一句話,把他給憋屈的滿臉通紅,也不知道等下醒來之後是不是還說不出話,她百般無聊,就下了馬車薅一根草遞到馬嘴巴前麵。這馬倒也是有骨氣,哼了一下鼻子把,馬頭扭到了一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