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訖自然是不知道寄清漪為何這樣看著自己的,納悶的問道:“你為何這樣的眼光?難不成你和和尚都有仇?”
寄清漪現在將何清訖作為敵視對象破口罵道:“你才和和尚有仇,你八輩子都和和尚有仇。”
何清訖以為隻是她心情不好,忙應承道:“好好好,我有仇,我八輩子都有仇。”
寄清漪翻了個白眼,沒搭理他,狠狠的搓了一下自己的臉。何清訖一臉擔憂的看著她道:“那和尚讓我給你喝了一碗帶黃符的水,然後你就醒了。”
寄清漪裝模作樣的坐起身道:“黃符的水兒?幹啥用的?”
何小白在一旁插嘴道:“我知道我知道,那種東西一般是驅邪用的。”
何清訖拍了何小白一下腦袋,生氣道:“胡說什麼呢,什麼邪不邪的。”
何小白委屈的嘟了嘟嘴,小聲道:“我聽說過的。”
“話本子看多了。”何清訖沒好氣道。
何小白想反駁,但是看何清訖一副沒完的樣子,訕訕的作罷了。
寄清漪想著這個時候她應該哭,於是她就咧了咧嘴道:“我是不是被邪祟纏上了。”
邪祟聽了很無辜,表示不背這個鍋。
何清訖一臉凝重的說道:“我昨夜,確實是遇到了一些不尋常的事情”
寄清漪忙問道:“何事啊?”
像是那種冰涼的觸感太刻骨銘心,何清訖又打了個冷戰道:“我總感覺屋子裏有個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在碰我。”
寄清漪心想那不就是你姑奶奶我嘛,但是麵兒上扔是一臉驚慌道:“你莫要嚇我,我可不敢在你府上住了。”
何清訖白了她一眼道:“你就沒有想過是你身上的?”
“呸呸呸!”寄清漪沒好氣道:“冤枉好人。”
何清訖心下不安,扔是想搞清楚寄清漪昨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嚴肅的問道:“你對我說實話,你昨日究竟出了什麼事?”
寄清漪掏了掏耳朵,無賴道:“想你們了,算事兒嗎?”
何清訖哪兒會相信這等鬼話,劍眉輕蹙道:“你莫要刷滑舌,你離開這麼久,還夜不歸宿,為何蕭晉他沒有來尋你?”
寄清漪心下一沉,整個人都煩躁了起來,躺到床上用被子悶著頭道:“你好多事兒,你出去吧,我睡覺。”
何小白一愣,指了指寄清漪用口型對何清訖道:“生氣了?”
何清訖沒搭理他,站在床邊看了寄清漪良久道:“我就在門外,若有事便叫我一聲。”
說著拉著何小白出去了。寄清漪聽到門關上之後坐起身,歎了口氣嘟囔道:“我總不能說自己被人欺負了吧,那多沒麵子。”
誰知道一下秒窗戶就被打開了,何清訖把脖子伸的老長道:“誰欺負你了?!”
寄清漪心裏咯噔一下,下一秒怒容映在離開臉上,憤憤道:“你有病啊,幹嘛偷聽我說話?!”
何清訖‘蹬蹬蹬’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廂房裏道:“是不是蕭晉欺負你了?”
寄清漪沒好氣道:“不是,不用你管。”
何清訖也生氣了,拳頭握的超緊,劍眉緊蹙道:“誰說不用我管,我那麼在乎的一個人,憑什麼讓別人欺負了去?”
寄清漪沒說話,她也覺得自己這委屈受的冤枉,翻身下床道:“要不我們現在就去討回公道!”
何清訖掂上自己的佩劍,拉著寄清漪就往外走,邊走邊說道:“看我不把他手給砍下來。”
何清訖不提手還好,他一提起手寄清漪就想到了他昨晚上摸自己臉的事兒。寄清漪一下子甩開他的手,眼神不善。
可何清訖沒這麼多心理活動,見寄清漪這樣以為是她不舍得砍蕭晉的手,於是難過的說道:“你是不是不舍得我打蕭晉?”
倆人腦回路沒在一個頻道上,所以寄清漪一聽他這話愣了愣道:“誰不舍得打他了,我又不是她娘心疼什麼?”
使勁兒打,往死裏打都不成問題。
何小白在身後小跑跟著,一行三人浩浩蕩蕩朝著去往晉王府的路上。剛走到何府的門口寄清漪頭猛然的蒙了一下,何清訖走了一段兒路看見寄清漪沒跟上來,就回頭道:“人呢?”
剛回頭就看見寄清漪蹲在地上痛苦的抱著腦袋,何清訖和何小白轉身到寄清漪的身邊,何清訖連忙將她扶起來道:“清漪你怎麼了?”
寄清漪腦袋疼的沒有力氣說話,渾身發顫的呢喃道:“頭……頭疼……”
何清訖打橫將他抱了起來,轉身又走到了院子裏,說來也奇怪,一走到院子裏寄清漪頭就不怎麼疼了,走到廂房裏的時候基本上跟沒事兒人一樣了。寄清漪拍了拍何清訖的肩膀道:“放我下來吧,我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