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清漪湊近問了一問,醇香濃鬱,忍不住讓人咽口水。她仰脖喝了一大口,擦了擦嘴角道:“好酒!”
何小白吞了口唾沫,扯了扯寄清漪的衣角道:“姐姐,小白也想喝。”
寄清漪蹲下身將酒壺放到何小白鼻下道:“小孩兒喝一口便會暈的,你確定你要喝?”
何小白抓住寄清漪的手搖了一搖道:“恩,姐姐給小白嚐一口嘛。”
寄清漪剛想把酒壺放到何小白的嘴邊,便被何清訖給奪了過去。
何清訖拍了何小白的腦袋一下,衝他使了使眼色道:“你們要是都喝醉了,我怎麼帶你們回去?”
說著不著痕跡的往酒壺裏放了點粉末道:“小孩兒不能喝酒,知道嗎?”
何小白訕笑著往後退了一退道:“小白不喝了,不喝了。”
何清訖滿意的看了他一眼,便又把酒壺遞給寄清漪了。
寄清漪‘切’了一聲道:“這麼一點兒的酒也能喝醉?你也太小瞧我了。”
說著又往嘴裏灌了幾大口桃花釀,喝著喝著寄清漪就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暈暈的,眼睛裏也有重影,她使勁睜了睜眼,又甩了甩頭,確還是頭一栽,暈了過去。
何清訖一抹大功告成的微笑掛在臉上,他蹲下身子將寄清漪背到後背,低下頭對何小白道:“小白,走我們去尼姑庵。”
何小白一愣,疑聲道:“我們去尼姑庵做什麼,哥哥,你該不會是想把姐姐送去做尼姑吧!”
說著踮起腳就要去夠寄清漪。何清訖騰出一隻手朝他腦袋上拍了一下道:“你胡亂想什麼呢?我們的行李和馬車在尼姑庵放著,我們找到馬車就走。”
何小白點了點頭,跟上了何清訖的腳步,一隻手拽著何清訖的衣袍道:“哥哥,我們要帶著姐姐去哪兒啊?”
何清訖微笑,表情一臉溫柔:“江南,我們去江南怎麼樣?”
“江南?”何小白輕輕念出聲,隨即又問道:“那江南是個什麼地方啊?”
何清訖歪頭想了想說道:“恩,江南就是一個很溫柔的地方,有許多像你姐姐這樣的美人,還有許多溫潤的小哥哥。”
何小白像是了解的點了點頭道:“那叔叔怎麼辦?”
“叔叔?”何清訖皺了皺眉,問道:“我爹嗎?”
何清訖擺了擺手道:“你叔叔能耐大著呢,不用擔心他。”
想到了什麼似的有低下頭看著何小白問道:“怎麼?你舍不得你叔叔啊?”
何小白鼓起嘴巴,吐了個泡泡道:“叔叔人很好的,你要是走了以後他想你了怎麼辦?”
何清訖‘撲哧’一聲笑出聲,搖了搖頭連聲說道:“不會的不會的,你叔叔才不會想我,他要是找到我,估計會活扒我的皮,所以……”
何清訖煞有其事的突然嚴肅道:“所以,千萬不能讓他找到我們。”
何小白一怔,忙重重的點了點頭:“哥哥放心,我是不會讓哥哥被叔叔活扒皮的。”
何清訖滿意的拍了拍何小白的腦袋,就有快步往前走了。
“小姐小姐……”這邊寄桐正坐在正廳修著手指甲,被一陣急切的聲音吵得削掉了一塊指甲。她皺眉冷聲道:“活的不耐煩了!嚷嚷什麼呢!”
跑來的家仆連忙下跪道:“小姐,小侯爺帶著堂小姐走了。”
寄桐立馬站起身問道:“走?去哪兒?”
家仆道:“他們從尼姑庵出來時,是坐著馬車出來的,朝著東南方向去了。”
寄桐手指握緊了拳頭,大手一揮便把桌子上放的點心和吃的都掃到了地上。
寄桐身邊的家仆們都嚇得跪了下來,這時她緩了緩心情,衝那個來的家仆招招手說道:“你過來,其餘人都下去吧。”
除了那個家仆其餘人都連忙站起來出了正廳。
她冷了神色,對家仆說道:“你以我的名義去賬房那裏提一筆錢,然後去找一些劫匪給他們一些錢。”
家仆點了點頭,寄桐又道:“還有,你記得不要走漏風聲,讓那些劫匪不要傷害何小侯爺。”
她眼神一淩,恨聲道:“毀了她的清白,我要讓那個寄清漪沒臉活在世上。”
家仆聞言顫聲道:“小姐,堂小姐可是未來的晉王妃啊。”
“那又如何!”寄桐勾唇笑道:“照樣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