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咬著唇欲言又止，可是偏偏卻把要表達的意思表現的淋漓盡致，惹得沈小苑也愣住，眼皮跳了一下。
這不是明擺著控訴沈天偏心沈宛若，不待見沈小苑麼？
靈兒這丫頭的腦袋什麼時候這麼靈光了？這句話在小丫頭嘴裏說出來更有說服力。
早年沈小苑在府中不受寵是整個京都人盡皆知的，現如今再聽一個小丫鬟如此說，外麵的人更是開始指指點點。
古代這些輿論傳送的絲毫不比現代的狗仔差，沈小苑完全相信，這件事明天就會鬧得滿城風雨。
嗬！沈天的聲望估計也會大大降低，想不到這丫頭開光了一樣的腦袋，倒是幫了她一個不小的忙。
沈小苑不經意的翹起嘴角，靈兒立刻明白自己的做法得到了讚同，腦袋好似開掛了一樣，找到了一個穩定的方向。
“王妃……王妃你快醒醒，來人啊！”
“王妃！”小廝仍舊不甘心的咬牙，不明白沈小苑這對主仆為何突然開始唱起了這出戲。
不過他這句王妃，卻也更好的給靈兒做好了鋪墊。
“你是瞎了還是聾了？難道沒有看到王妃暈倒了麼？”
“也不知道外麵是誰瞎傳我家王妃醫術高明的？王妃在將軍府多年，出門次數哪有貴妃娘娘多？何談學來的醫術？”
靈兒高聲控訴，突然很為沈小苑委屈：“熟人不知王妃的外租家也是近月之內開始來往的？難道我家王妃是天才，數月間就學得驚人醫術了？”
“你……”小廝顫顫的指著靈兒，被堵得更是啞口無言。
“我怎麼了？你與其在這裏等著昏倒的王妃，何不去宮中求求貴妃娘娘，請個禦醫為將軍治療？”
靈兒的聲音憤憤的，將沈小苑這麼多年的處境和如今的情況道破，分析的清清楚楚，外麵的那些人更是讚同的點點頭。
也突然覺得這小廝的目的不純，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
外麵的人自然不知道沈宛若的處境，所以下意識的以為沈宛若的權利足以給沈天找一個更好的禦醫。
若不是她現在正是暈倒的狀態，沈小苑真的很想給靈兒這丫頭鼓掌，她雖清楚，但若由她說出來就變了味道，哪有一個小丫鬟的話來的有信服力。
靈兒也是第一次敢如此說話，見那些人不一的表情還是有些怯怯的，低頭小聲的詢問沈小苑。
“王……王妃，靈兒沒有做錯事吧？”
“沒有。”沈小苑低低開口，揉著腦袋迷蒙的看了看門口，又恢複一副孝順的樣子。
“父親……父親他怎麼樣了？”沈小苑顫顫巍巍的起來，臉頰已經在起來的瞬間被她動了手腳，此時顯得蒼白無血。
外麵的人見狀更是指指點點，有時候輿論真的就是壓死人的好東西。
“王妃，將軍他……病的真的很重。”
“嗯。”沈小苑虛弱的點點頭，扶著靈兒向外走：“本王妃這就隨你回去探望父親。”
“不過……本王妃醫術有限，你還是去找姐姐為父親請禦醫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