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看著景遠嘯手指所指的方向,景宵當即愣住,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景遠嘯。
“景宵。”景遠嘯怒吼,眸色瞬間血紅一片:“你可知叛亂謀反是要受車裂之刑的死罪?”
車裂!五馬分屍!沈小苑愣了一下,景宵的臉色更是難看到極點。
本以為是勝局了,景遠嘯的態度卻做出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折。
難道……是那些證據出了問題?
景宵擔憂的心裏不斷打鼓,望著景宵好一會之後才強撐著膽子抿唇開口:“父皇,兒臣不知父皇在說什麼。”
“不知?”景遠嘯皺眉,血紅的眸中已經透出一抹殺意。
“那你就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麼好事!”
景遠嘯咬牙開口,揮手將包裹裏所有的東西都甩在地上,散落在景宵身旁,襯托的景宵很是狼狽。
景宵已經不顧其他,幾乎連滾帶爬的衝過去拿過那些折子。
僅一眼,景宵的臉色便瞬間慘白握著折子的手也止不住的顫抖。
他咬唇轉向景軒辰:“是你?是你做的?”
景軒辰眉頭蹙起,好一會之後才悠悠開口:“本王告知過你,太子之位該易主了。”
這裏麵的證據全然都是景宵這幾年籌劃的所有東西,包括招兵買馬、私設密室、私建炮房,每一樣包括人證物證都極為齊全,做的天衣無縫,讓景宵連一點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嗬!”景宵低頭,眼底忍不住透出一絲決絕。
一條條死罪扣在景宵的腦袋上,也砸散了他身上所有的氣質。
“父皇!”愣了好一會之後景宵才像是回神一樣,跪著向前爬,試圖多靠近景遠嘯,以剝奪一些同情。
可惜景遠嘯已經對他產生了戒心,未等他靠近便是揮手讓錦衣衛上前。
兩把鋒利的刀橫在景宵麵前,景宵立刻嚇得僵住:“父皇,兒臣並未有不軌之舉啊父皇。”
“父皇,這兵馬、這些私炮,都是兒臣要送您的壽辰禮物啊。”
踟躕了半晌,景宵突然靈機一動,連連與景遠嘯解釋:“父皇,那炮房是兒臣請工匠為您壽辰製作煙花而用。”
“兒臣是您的兒子,又身為太子,將來本就要集成您的皇位,兒臣又為何要去做那等大逆不道之事去爭奪本就是兒臣的東西?”
景宵的言語極為誠懇,過程又很貼合實際,就連沈小苑都不禁佩服他的反應應變能力。
許是有父子這層關係在,景遠嘯的表情果然鬆動了一些,有些狐疑的看著景宵。
“你說的……可是真的?”
“父皇。”見自己還有機會,景宵欣喜一笑說的也更加真誠:“父皇,這些真的是兒臣的一片孝心,您莫要被這些莫須有的證據騙了。”
“要怪,就怪兒臣太想給您一個驚喜。”
此話一出,沈小苑突然有種在看慈父孝子的戲碼。
從叛亂謀反,到隻是盡孝道獻誠心,沒有能力之人還真的做不到。
不過……她相信景軒辰的套路隻會用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