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歡今天很不對勁,紀流年進門就感受到了。
“老公,你回來啦。”
一雙拖鞋已經整整齊齊擺在他腳邊。
他盯著她,眉心微微蹙起,
“你叫我什麼?”
“老公啊。你快點撒,磨磨蹭蹭的。”
她毫無覺察的樣子,還微微笑著眨眨眼。
像一隻熱情漂亮的小鳥。
楚楚動人有之,曲意逢迎也有之,就是沒有想象中的怒氣衝天。
“快呀,我飯都做好了。”
做飯?那據說是公主的唯一能稱為賢良淑德的特長了。
可,嗬嗬,結婚一年了她進過廚房?
不怪紀流年把自己老婆想的太過凶殘,實在是這個老婆太過逆天。
三天前她帶了一幫狐朋狗友在家派對,一幫成年人瘋了似的酗酒玩樂,花樣百出,男女之間放浪形骸,隨意攪合。
雖說兩口子平時都是各玩兒各的,但是這一次過了。
這事兒要是他沒碰上也就算了,偏偏她還就挑著紀家老太太上門兒造訪的時候做了這種事兒。
男男女女啊,肉體橫陳啊,桌兒上地板上那橫七豎八的洋酒瓶兒和殘羹剩飯啊。
“你們,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呢!”
老太太一手指著他們,話都說不連貫,明明人家用的是感歎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王若歡給聽成疑問句了。
醉眼迷蒙的笑,輕慢的吐個煙圈兒,
“奶奶您最近是不是眼睛不太好使了?我們在開,par,ty,呢。***,money,spirit,嗯,還有什麼問題麼奶奶?”
還擺出一副好整以暇回答問題的姿勢,直把老太太氣的這會兒還在武警醫院的特護躺著呢。
他聞訊趕來,隻做了兩件事,第一件,讓底下的人把家裏的烏合之眾給丟了出去,第二件事,推開了衝上來撕他衣領的王若歡。
然後,王若歡的腦袋磕到了茶幾上,被底下人帶去醫院了。
紀先生也不理會,繼續過貌合神離的已婚生活,這又是三天沒有回家。
聽說這玩意兒醒來之後還知道反省錯誤,跟老太太虔誠的道了歉,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陪著老太太住了三天院,倒是把老太太哄開心了。
虔誠這個詞兒是陳旭用的,他還說,今天這貨回家了,他倆必須一起出席政府的剪彩儀式。
好吧,其實事情到這裏就已經不對了,王若歡,元首的小孫女兒,瑞西比利亞聯合王國正兒八經的小公主,行事乖張,性格跋扈,從來隻有她欺人沒有人敢對不起她,她怎麼可能去拉下臉賠禮道歉?
紀流年終於動了,抬腳換鞋,順手扯開了衣領。
他也需要換身衣服去參加剪彩儀式。
“不吃了,待會兒有的吃,先換衣服出門吧。”
那既然她不提起三天前的荒唐事,他也懶得費口舌,他們之間不就這麼個相處模式?
他率先走了,留下王若歡跟在後麵,偷偷的長長出了一口氣。
做飯?她哪裏會?!其實就是叫了一桌外賣,料定這男人不會吃嘛。
陳旭不是說馬上就有個剪彩儀式咩。
紀流年進了二樓臥室,心中的怪異感更甚。
他沒換衣服,轉身出去了,逐個兒房間推門看一眼,猛然轉身,一直小碎步跟著他的王若歡差點兒撞他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