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寒風中,連決動作卻絲毫不受影響。三下五除而二就將信件拆開。
深吸一口氣,平複不斷跳動的心髒。目光緩緩地落在那紙上,龍飛鳳舞的字跡瞬間映入眼簾。
連決隻覺得腦袋嗡地一聲,嘴唇都跟著打顫。
“連璧是我的人了。”
“連璧是我的人了。”
“連璧是我的人了。”
三行一幕一幕的文字,觸目驚心。讓連決隻覺得呼吸困難,幾乎喘不過來氣。
眼前立馬浮起那張囂張的麵孔,得意洋洋的說著這幾個字。
突然,連決狠狠地將紙揉成一團,麵色難看至極。
“蕭、湛。”
這句話的含義,似乎有很多種解釋,可偏偏這蕭湛狠心不給退路,在信封上署名他的女婿。
不知羞恥,一大把年紀了還肖想他的女兒!
“將軍,發生了什麼?”
侍衛看見連決這副表情,整個人都開始慌亂。要知道這連決可是從來都是喜怒不言於色,而現在這咬牙切齒的一麵,他還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
“整頓軍隊。”
侍衛神色一震,麵上瞬間充滿了正色,一臉的剛毅嚴肅。
“將軍,要進攻了嗎?”
侍衛身子突然緊繃起來,緊咬著牙關,麵色冷峻。
這些日子以來,雁北氣候惡劣至極,雁北軍隊詭計多端。從來都是驍勇善戰的連家軍,來到雁北,竟然寸步難行。
縱然沒有打過敗仗,可每每都是險勝。
連家軍沒有一人高興的起來。
還有他們連家軍大多數都是南方的人。對於雁北的寒冬,竟然會對他們這些常年征戰的將士們帶來極大的困擾。
傷病,嚴寒,一個接著一個,阻礙著他們前進的腳步。但即使是這樣,他們連家軍,也永遠都不會退縮。
沒有打不贏的仗,沒有戰勝不了的敵人。
連家軍不害怕打敗仗,隻怕自己的軍人失去鬥誌!
“不。”連決臉色依舊難看,但眼底閃過的堅決和果斷,讓侍衛頓時肅然起敬。“我們……”
連決突然噤聲,深不見底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厲色。
“哈哈哈……”
突然一道響亮爽快的笑聲傳來,接著便看見不遠處冒出幾個人影,片刻後便瞧見人已經到了跟前。
幾人站在連決的對麵,頓住腳步。
“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連將軍啊,果然不同凡響!”
連決將目光投放在來人身上,漸漸起疑。聲音不鹹不淡,“幾位東渝朋友來雁北作何?”
來的幾人齊齊張大了嘴巴,目光中充滿了驚疑。
一片靜寂之後,為首那人幹笑幾聲。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人,怪不得您會成為安寧王的嶽丈。”
聽見‘安寧王’這三字,連決臉色就變得不好看。尤其是聽見幾個陌生的東渝人,嘴裏說出嶽丈這詞。
這麼說,安寧王拐走了他的女兒,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
連決心中一陣憤懣,這些人隻敢趁著他不在的時候作妖!
“那混蛋派你們來的?”
什麼明禮守信,什麼不言於色。都他媽見鬼!往日對蕭湛的種種客氣,現在想來都是不堪的記憶。
他對這混蛋處處忍讓,這混蛋非但不感恩戴德。還搶走他的女兒,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