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頭蓋臉的謾罵撲麵而來,將人砸的體無完膚,連璧隻是不喜不悲的望過去。
迎來的正是連老夫人的痛心疾首,那張英氣不凡的臉上滿滿都是失望與憤怒。而對上連璧的目光,竟然閉上了雙眼移開了視線。
同樣的畫麵,同樣的場景,再一次上演。連璧再也沒有上一次輕鬆麵對的心情了。她來到這不到半年的時間,竟然不知不覺的將這裏當成了家。縱然與連老夫人沒有多親近,卻也將她當做長輩,隻是往日卻沒有絲毫的察覺。
今日,她說出這一番話,連璧竟然有種莫名的情緒,眼眶竟然有點酸澀。
隻是連老夫人話中的內容,卻讓她皺起了眉頭。
“連珊,死了?”
“閉嘴!你有什麼資格叫珊兒的名字!”王氏從房間內走了出來,望向連璧的眼裏全然都是憤怒,含淚指著連璧的鼻子罵道。
“啊!我可憐的珊兒哪,那麼年輕,那麼善良,竟然死於用心險惡之人的手!”
“連璧啊連璧,你身為南宮神醫的徒弟,治好珊兒的病不是輕而易舉嗎?所以,你這是故意不出診!你是故意想要珊兒的這條命啊!”
“這麼多年來,珊兒處處受你的白眼。可她曾說過什麼?她可曾怨過什麼?”
“沒想到到頭來,珊兒的處處忍讓倒是讓人得寸進尺!”
“我今日就把話撂在這了,我珊兒不能白白死去!你得給我珊兒陪葬!”
……
王氏指著連璧好一陣的泣不成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如果不是因為連老夫人在場的話,恐怕人已經撲上去和連璧廝打在一起了。
“老二家的!”
連老夫人聽見王氏這番話,很不讚同的皺起眉頭。雖說她說出這話也情有可原,可這也太過了。
連璧雖然冷血無情,說到底並不是謀害連珊的真凶。
倘若真的讓連璧陪葬,不說連決不同意,就連她也不會同意。況且,如今就算連決不在京城,這連府算是她做主,可關於連璧的事情。想必連瓔也不會讚同。
如果任由王氏胡作為非,恐怕這事情得鬧大了。
到時候,她連家可真是雞犬不寧,永無安寧之日了。
“母親!你不必替連璧說好話,就算今日我被趕出連府,我也要和這個賤丫頭魚死網破!”
王氏那狠戾的目光掃過去,駭地老夫人都睜大了眼睛,這……
“二嬸!連珊真死了?”
突地,連璧幽幽地說出一句話,惹得王氏一個冷顫。隨即望過去,卻發現連璧那雙冷靜至極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心中一個激靈。
王氏怒從中來,憤怒的吼道。
“我說了不許你叫我家珊兒!”
“祖母,連珊真的死了?”
對於現在似乎已經失去理智的王氏,連璧也沒有去理會,偏過頭平靜的道。那語氣平淡而又淡然,卻讓人瞬間平靜下來。
對於姐妹的噩耗,竟然無動於衷,還能平心靜氣的站在這裏。
連璧的冷血無情讓連老夫人感到可怕。突然間,心突然間變得十分疲憊。聲音一下子變得蒼老而疲憊。
“我還能騙你不成?”
“既然如此,讓我進去瞧瞧。”連璧脊背挺直,目光堅定,讓人一時反抗不了。
“母親,我不想讓這心懷不軌的人玷汙我珊兒的房間。”王氏咬牙狠狠地道。
一時之間,兩人分庭對抗,劍拔弩張。
連璧靜靜地瞅著麵前兩人的神情,倏地嘴角上揚,聲音微微上揚。